院,到了那里的时候,就光会眨眼,全身是血,看着你表奶奶了,眼泪还掉眼泪”幸福的爸爸接着说。
幸福最终因为颅骨骨折导致脑出血,尽管进行了开颅手术抢救,但还是在两天后不幸离世了。
“快晌天了,你俩人在这个吃饭吧”幸福的妈妈站起来,要进屋准备饭菜:“过年俺炖的鸡,家里还有酒”
“不了不了,俺要走了”我跟大伟谢绝了他们的好意,跟他们道了别。
回村的路上,我俩感叹着幸福的不幸,又讨论起了这是否与火胡同有关。聊着聊着,我抬头看见了北方远处的慈母山,在能见度极高的蓝天下,整个山体白雪皑皑,十分好看。
“走,上北山逛逛去!”我提了一个建议。大伟稍作迟疑,估计是嫌步行过去太远,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我的家乡地处一片广袤的平原,慈母山是附近唯一的一座山,因为它在我们村的北方,所以我们习惯称之为北山。慈母山算不上一座真正意义的山,因为它太矮了,像一座大土包,更谈不上有巍峨的山峰和悬崖了。
尽管如此,但它却是我们童年里的欢乐园。我们这些小伙伴们只要稍有空闲,就会相约着“走,上北山!”
慈母山上有着许多野生杏树、山楂等,往往刚到七成熟,就被我们就糟蹋个干净,山上各种其他草木也郁郁葱葱,山顶上还有解放战争时期遗留的碉堡,一排排的机枪眼清晰可辨。整座山虽然是小小的野山,但也是一个难得的“自然公园”。
我最近一次爬慈母山是在初中时期,那时开始偷偷学喝酒,放学后跟同学凑钱买来啤酒和辣炒田螺,带到山上找块草坪席地而坐,喝着啤酒享受着这自然风光,快哉!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俩就来到了山脚下,望着银装素裹的山,心中感觉畅快淋漓。“山后面不是有个石洞吗,现在别的地方都是雪,要不咱上石洞里看看去?”大伟提议。
“好!以前都是远远地在洞口外看看,这次近距离观察观察”我们一拍即合。
这个山洞位于慈母山北侧的半山腰,印象里,洞口仅有一人多高,一臂展宽。洞里有水,清洌甘甜,最为奇特的是,洞里的水位会随时变化,旱季时洞里的水位会上涨不少,甚至溢出洞外,附近许多村里拿来水桶挑回家喝。到了雨季汛期的时候,洞里的水却都缩回了洞里面不见踪影。
这个洞里的水来自哪里,通向何方,无人能知。年幼时的我曾经问过父亲,父亲不以为然地回答:“能通到哪里?能通到山下地里的机井屋子里”
显然,在大多数村民眼里,他们是不屑于研究这个的。
一路谈笑着,我俩来到了洞口边。在这冰天雪地的季节里,洞口处却暖煦煦的,一股股若有若无的热气从洞口处袅袅升起,洞口四周的积雪早已融化,洞上的积雪化成水,吧嗒吧嗒地滴落到洞里。
洞口的泥土因为融化,十分泥泞,好在其上有不少碎石,不致于我俩滑倒。我来到洞口前弯下腰,双手伸进水里:“唉,跟温泉似的,热乎乎的真舒服”
洞口处的水很浅,但是却非常清澈,水下的各色石子在水波的映照下,更显妩媚。我抬头往洞里望去,黑黝黝地望不到尽头,一种莫名的恐惧顿时涌上心头。
此时,一个大胆的念头进入我的脑子:“走,咱俩进去看看?”
“我不敢,快算了吧”大伟看了看我,尴尬地笑了笑。
“这么大的人,怕什么啊,大白天的,再说,咱俩呢!死不了,进去看看,不行就回来”我极力鼓动着他。
“那咱得脱了鞋啊,里面的水不知道多深呢”大伟还是心有余悸。
“反正水是热乎的,再往里走要是水深了,咱俩就出来呗,咱的棉裤反正最多也只能挽到膝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