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以邪江。因为人们以为,河内所有的无和所有的邪,已各寻其类,就这样被误传了下来,知道一千年后,一个牧童经过,无意中伸手拔出了那把叫作思的宝剑,二水复流,回环不已,无邪空前集结,突然发现,现在自己所以为的自己其实都不时真正的自己,真正的自己,却一直在先时相反流淌的水中,它们就失声痛哭,直到泪水的精魂把思腐蚀成了一把烂铁,也没能找回自己,直到它们自己的泪水把自己溺死。那水就从此了无生趣,被无数鱼骸填平了。每一条鱼的肋骨上都有思无邪三个字,因了鱼和剑纠缠不清的关联,后来大地震动,大水下陷,鱼骨化石拔地而起,这里就以思无邪叫作它的名字,普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不敢经过这里,说是这里有不详的咒语,只是道不明个中原因。任何一个人也都不去,因为据说凡去过那里的都会孤单一生,找不到幸福。”
“真的假的?”我才舒了口气就被达达追问,我说:“我也不知道”,亚子也同时说:“你问他”“你到底在问谁?”见鬼,又是异口同声我和亚子一同问达达。“嗯——思无邪在哪儿?”阿雅问我,我笑着说:“等你长大了,我套车拉你去”“我才不去思无邪那地方,要去你去——你也不许去!”
我把剑抱在怀里问达达要了他的酒囊呷了一口说:“现在该你了”。他说:“从前的东方有三个贤士,在一天夜里见到了天上有大星闪耀,又受到了羽人的指引,就带了乳香、没药、黄金一起朝拜在这里诞生的他们及普世所有人的君王,他们找遍了所有繁华都市,却没找到,最后当他们失望准备原路返回时,却于沿途一个旅店的小马槽里找到了祂。说来奇怪,那么漫长且一直是黑夜,一直有巨星斗大,直到他们找到了祂,天一下就变亮了。那个白天比以前及以后他们经历的所有白天都新鲜、干净,然后他们听到天使在空中高唱美妙的颂歌,时空就此改元了。”
我听的似懂非懂,又恍若重聆,阿雅和亚子也都不说话,我喝了口酒,说:“再讲一个呗”,达达要过了酒囊,边喝边说:“在这12年之后,出生了一个很不起眼的人,在他18岁时,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却不敢告诉她,他每天都要从自己的葡萄园弄一串又大又甜的葡萄悄悄的放在她的窗外,夜里站在远处,看她在等下纺织的影子,或是听她唱歌,后来有一日,他遇到了他的老师,遇上他的老师时还有这老师的另外十一个学生,在他准备跟老师远行的前天晚上,他到了她的窗口,悄悄和她告别,不知不觉就在她的歌声中睡着了,次日醒来,第一眼,他看到了牵牛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是多么美丽,美的和她一样,想起她乌黑漂亮的长发,他发誓将来一定要给她买一支最好的头发送给她。就在追随老师远行第三年,他21岁的时候,在耶京的街市,他发现了银匠打制的七层镂空簇景花头饰。一切故事就不可挽回的仓促、短暂、不安又必然的开始又结束了,因为他就犯了无法宽赦的永罪,从此泪流不止,永日啼哭,无终无息,唯有30枚堕落附魔的钱币的魂魄不住以切齿鬼笑为音为这挽歌伴奏,他想寻着大光去忏悔,就一直走在路上,走过许多地方,就和现在一样,一直向着远方。”
这故事,我估计还有很长,或许才刚刚开始,只是我太困太困,听着听着靠着阿雅就睡去了,一开始还有马蹄声、马车声和亚子的吆喝声、达达说话声或许还有风声、雪被碾压的声响,后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行着行着,远处见到了一座巨大的山,遮天蔽日一样,我们商量着如何绕过这大山,奇怪的是随着我们离它越来越近,它却越变越小,直至变作和“今野”差不多大小的一块石头,隐约刻了别的字,且这里人声嘈杂,像是尘世中一个集镇,我感觉想要小解,就跳下马车暂别他们三个,到别处找地方,但是哪儿哪儿都有人,哪儿哪儿都有人,只听见背后阿雅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