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白若娴看着他孤独的离开,悲凉从心底愈发沉重起来,相遇,到底是谁的悲哀呢。
一个月的时间,白若娴的身子才渐渐有了好转,她收拾行李准备出宫,从那以后一直到今日,她再也没有见过楚澜侧。没有让任何侍人陪伴,她想去给楚澜侧道一个别,但走到他的住所时,脚步还是停顿了下来。
按照出宫的路线,白若娴转身离开。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皇宫,然后不想再留下任何眷恋。
离宫门越来越近,白若娴突然觉得心中不安起来。听闻大批侍卫的脚步声传来,她停顿下了脚步,不到片刻,侍卫已经将她团团围住。
“将叛贼拿下!”一道冰冷的命令传出,白若娴顿时觉得心生寒意。
衣着华丽的太后缓缓到中央处,她冷然的目光中带着杀意,话语间,侍卫已经抽出刀剑架在了白若娴的脖子上。
肩上的行礼掉到一旁,白若娴的情绪很快冷静下来,她看着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太后,神情变得镇定至极,白若娴亲瞥了一眼周身的侍卫,她无所畏惧地对上太后的目光,给了她应有的礼仪,而后说道:“太后娘娘这是何意?”
太后的嘴角带着冷笑,眼中有着浓浓的杀意,白若娴明白她此时是有多么的危险,但她不能理解的是,何来叛贼一说?衣袖中藏匿的短剑被她紧紧握着,她看着太后退开侍卫,随手拔出身旁侍卫的刀剑,向白若娴挥去。
白若娴轻吸了一口气,看着锋利的刀刃,她却纹丝未动,她在赌,在赌太后不敢轻易杀她。刀刃的落到她颈处时停下,一缕头发掉落在了地上。白若娴松了口气,但目光还是那般的镇定,她看着太后手中停顿下来的剑,将衣袖中的短剑往回收了几分。
白若娴缓缓跪下,行了一个大礼,给足了太后的颜面,她颌首,用不卑不亢地语气问道:“太后娘娘,何出叛贼一说?”
太后的杀意被没有减弱,她接过侍人递来的信封,重重地砸到白若娴的脸上,说道:“看看,楚澜君都给哀家下战书了。他敢逼哀家去寺庙修行,这意味着什么?”
说着,太后弯下身子,狠狠地掐住了白若娴的下巴,她定定地白若娴毫无波澜的目光,不见她吃痛的模样,用力将她推到在地上:“没有哀家,皇帝怎么守得住皇位?楚澜君是要篡位!篡位!”
太后捡起地上的信纸,把它撕的粉碎,随后一脚踹到了白若娴的肚子上。白若娴不想和她引起正面的冲突,她隐忍住自己的怒火,当她不留余力地踢向她的肚子时,白若娴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团血肉,她心中窒息地一痛,没有躲过太后的那一脚,脸色顿时变了。
“你个贱人,滑胎的时候怎么不滚回你的楚定王府?楚澜君竟然敢借此事威胁哀家。”太后大笑着,口中难听的话语想要将白若娴骂到体无完肤,而后还狠狠地补上一句:“活该楚家人断子绝孙!”
从心脏处起,白若娴只觉得痛意一丝丝蔓延出来。那痛不是来自腹部的疼痛,而是,太后那一句刺耳的话。滑胎?白若娴脑中一片空白,她小腹中的疼痛像是有生命在挣扎。
她依稀回忆起一些那日的场景,虽然模糊至极,心中却是肯定了太后的说话。
孩子,白若娴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楚澜君的孩子。这一欣喜的消息她还未得知,面临的却是滑胎流产的悲痛。巨大的反差让白若娴有些无法适应,她挣扎地想要起身,却感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