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很快就会醒,你们到时候记得来叫我。”医生说完就转身走了。
且不说詹姆斯·波特醒来是什么情况,但是食死徒和凤凰社间的战争大幕已经拉开,第二天,所有的报纸杂志上都是两方互相指责的口嘴仗。
凤凰社指责以布莱克家为代表的、拥护黑魔王的纯血家族,意图以伤害格兰芬多著名球星詹姆斯·波特为事因,掀起魔法界大战。
食死徒则还击说凤凰社将詹姆斯·波特的意外受伤毫无根据地栽赃在自己身上,企图玩弄舆论、混淆视听,博取大众同情。
然而,布莱克和自己本家发生的那幕被丽塔·斯基特添油加醋地写成了报道,还佐以大幅照片,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擅自闯入对方包厢、只凭揣测指责别人的样子。这是他继婚约事件后不足半年又一次见报,依然不是什么好事,更没有办法力挽狂澜。
詹姆斯·波特在住院中也不得平静,只是在门口蹲守的记者们常常会被病房里扔出的花瓶和拖鞋袭击,于是这些小报言之凿凿地猜测这位明星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邓布利多运用了最大的才智和对方玩起了文字游戏和舆论手段,虽然形势始终没能对凤凰社更有利,却也没有朝伏地魔一边倒。
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消息了,但他面对着那些年轻的却涉世未深的脸,却不由感叹战争虽然残酷,却何尝不能使人成长。
抑或是,这些格兰芬多的年轻人能像卢平一样,在做事前稍稍冷静地想一想,也会对凤凰社带来莫大的益处。可这只是一种无意义的假设,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特点,卢平只有一个,而这样的卢平也是因为身为狼人的坎坷经历而锻造出来的。
可真正能让邓布利多放心信任的,也只有他一个。
他下了决心要将卢平纳入自己的学校里,以便更好地培养和保护凤凰社的有生力量。
“卢平,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不出意外的话,下个学年会空缺。”邓布利多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伍德豪斯教授从天文塔的阶梯上滚了下去,估计要在圣芒戈躺上半年,我上次去看他,他全身还包着绷带。”
爱丽丝的声音细细的,十分轻柔:“可是这个职位不怎么安全。”
隆巴顿夫妇对卢平投去担心的目光,一直没有做声的布莱克却说道:“卢平是很勇敢的。”
邓布利多点点头,满意地看到卢平没有拒绝,实际卢平正为“勇敢”二字而怔忪。如果他真的“勇敢”,又怎么会在四个月前,在成为狼人后第一次没有在月圆变身,而是躺在床上无力地发着低烧的时候保持了沉默呢?
他不敢问索菲亚,却一直在享受着这无比美妙的生病的感觉。他不用再经受骨骼被拉长数倍的剧痛,不用承受皮肉被撑开长出粗硬毛发的惨状,也不用在变身后发现自己赤身露体地躺在野外,在之后的几天里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是想做个人而已,卢平暗暗骂自己“懦夫”。
梅林很快给了他一个真正做懦夫的机会。
索菲亚手里魔药的来路只有一个,而在二月的时候,当她没有给自己及时服药之后,卢平就对自己说:来了。
他等着斯内普,等着他提出自己的条件,魔药的来路根本毋庸置疑。
他却没想到自己坐在Ms。Panse包厢里等着的是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她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身形,已经隆起的肚腹比索菲亚的小上许多,身姿依然优美异常,不算丰腴,但自有莹润的美感。
“真没想到,”卢平不由冷笑:“我们幸运的魔药大师知道他家里的女人背着他做这种事吗?”
“那你呢?”博尔齐娅毫不示弱:“你看到我这样意外,是因为你连问一问索菲亚魔药从哪里来的勇气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