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总算是救回来了,不过还是生了场大病。庄稼汉执意要把孩子送上山来学道术,我严词拒绝,还是让他去私塾里读书好。
孩童一听到要读书,连哭带求的要我收他做徒弟,这下倒好,搞得我很为难。不过最终还是让孩子去了镇上一家武馆里,跟着个老师傅学拳法。
“还是学拳好啊,身体健康,气血足也不容易撞邪。”我在练习着画符,手中攒着水在桌子上很认真的画着,一遍遍的练习下已经能一笔画成功了,只不过还是太慢。
我给那条小蛟取了个名字叫大鲤,因为初见它时,就是一条肉色的大红鲤。缘分二字怎么说来着,妙不可言呗。
许是前世果报,如今大鲤与我极为亲昵,突有所感于是问它,要不要跟我一起修行?
大鲤似能听懂人语,当即摇曳着尾巴,身子在我手指上转了几圈。
后来,我用道门中封正的法子,给大鲤赐名,此后,它便是我栖云宗的正牌灵尊了。
摸着手里师傅遗留下的那截玉印,想到栖云宗门派凋敝,如今我这个不入流的小人物成了当世唯一传人。
手握掌教玉印,最终把那印铅一头盖在了大鲤额上。
修行一途,除去本身功法,也可以由灵兽辅佐。本门功法师傅并没有收藏,而作为平替,我在仓库里找到了一本太上内观经,除时修行找不到窍门,但有次被小蛟胡乱搅和反而感受到掌心额头生出一股暖流。
道家有气升丹田而游走于周身之说,气足血旺之人身上阳气充沛,精气神也比较常人好上太多,我本身气血较差,幸得大鲤之灵气做底。
闲暇之余,我总会去老道人房间里,除了时常帮他打扫房间外,还找到了不少有助修行的东西。
老道人很喜欢写些诗词歌赋,而以我那浅薄的学识只觉得写的是仄韵平平,也看不出有啥好的。
而一边他平时常看的道经典籍里则时不时会有一旁的批注,这爱做笔记的习惯倒是不错。
一边找着,对于没发现老道人的日记有些遗憾,其实我还蛮想知道,他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的。
在那些或隐藏于时间,或被落灰书柜封存,那些静静躺在岁月里的古籍中,记载着一个名为栖云宗的道门传说。
其创立于前朝,距今百载辉煌一时。
然而就像昙花一现,栖云宗因开派祖师李天一而闻名天下,一时风头无两,曾与当今天下道宗之称的神皇派齐名。百载历程,顷刻间不过是过眼云烟。
唏嘘之余,我也通过那些书册知晓凡人以外,另一个焕丽多彩的世界。
昌平盛世下,天下芸芸皆醉心问道。仙山洞府,凡人欲有所求,势必要依门派而入。
当今道宗,其名神皇,是以剑道精深,道义抚正,弟子门人多被邀请为四方州城之做客,实为官家之道门,供奉尊上为九天御雷真君。
然而,神皇派这类官家性质为主的道派实为少数,其中,凡间游走最多,弟子门人最广,乃是玄门。
上至羽衣真人,下有游方散仙,其门派不以约束,唯从心二字,是以弟子众多但门客松散,难成气候。其宗门上下,信奉道祖之言,供太上,自称座前生客。
而我栖云宗,鼎盛百年,弟子廖廖,如那藏身云雾中的仙鹤。相传祖师爷李天一乃是吕祖转世,故而大殿内外,只供吕祖一人。
“杂糅百家,独具一格”我望着栖云宗教义,笑着摇了摇头。也确实,山医命卜相无一不通,各家道门秘法也都能耍个七七八八。真要是对敌,也确实是什么好用使什么。但,祖师爷他老人家,完全就是看别人什么好用就自己拿过来使,忒有些不厚道了吧。
调侃之余,随手开了本有关解梦之法的书籍。书中阐述有梦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