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出名字,早得到庄文吩咐的中年汉子慌忙把人请到院子。
这时,另一位西装笔挺,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走过来,亲自把二人引入房间。
进入庄文的家,张均没有看到那种极尽奢华的装饰,入目一派古典大气的风范。客厅里有黄花梨的太师椅,墙壁上有当代名家的字画,博古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宋元明清的瓷器。
寥寥几眼,张均心中就有一种震撼,这里随便一件东西拿出去,都能成为普通人眼中的宝贝。
管家把张均二人引到前厅坐下,一名青年女仆礼貌地奉上茶水点心。管家站在一旁,客气地道:“二位稍等,庄生马上就到。”
张均坐下,随意打量四周环境,没多久眼睛就被墙上一副画吸引。那副画与其它画作不同,并非古今名家执笔,甚至上面连一枚印章都没有。
他的目光与画一接触,就有一种恍惚之间神入其中的感觉。他暗暗惊奇,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那幅画前仔细观察。
画上的内容很简单,一名青袍男子背负双手,袍袖飞扬,青丝乱舞,立于万仞悬崖之上,给人一种危地临渊的惊怖之感,仿佛真的立身危崖之上。
张均这般近距离观察,自然而然就把透视能力施展出来。刹那间,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历史与时空,看到了真正的悬崖,真正的人物,体味到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意境,但更有那种俯视天下的壮志和掌控苍生的气魄。
他正看得入神,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有人道:“这幅画是京中一位大人物所写,多年前赠给家父,没想到它能引起你的注意,看来兄弟也是书画的行家。”
张均转身,就看到庄文。原来,他刚才太投入,不知不觉站了好几分钟,连庄文回来都不知道。
“文哥,这幅画有大气魄,我想作者的地位定然极高。”张均心中这么想,随口就说了出来。
庄文吃了一惊,道:“好眼力!画的作者前几年刚进入国内的重要领导层,你居然都能看出来?”
张均淡淡道:“胡乱猜的。”
庄文也没当回事,他满脑子里都装着妹妹的事情,直接就问:“兄弟,你真能帮我引见华布衣?”
张均点头:“是,我这次来,就是要看看令妹的病症,好询问华先生能不能治。”
庄文一拱手,非常认真地道:“兄弟,不管这事成与不成,我庄文都欠你的情。”
“文哥见外了,能帮到你我很高兴。不说这个,令妹在哪里,我想见一见。”张均道。
庄文转身对管家吩咐:“老周,乐乐睡下没有?”
那名叫老周的管家颇有西式管家的派头,他弯下腰恭声道:“小姐刚醒来,一直看着窗外发呆,谁叫都不说话。”
庄文点点头,带着张均和林娴往楼上走,边走边问:“兄弟和华神医是什么关系?怎么会认识这位奇人?”
“有些渊源罢了。”张均随口道,不愿深谈。
庄文是聪明人,就不再追问,转而说起乐乐的事,道:“乐乐十四岁之前一直很正常,乖巧懂事。可从去年开始,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陷入癫狂状态。”
说着,三人就到了二楼卧室,庄文打开门,把张均和林娴请到里面。
这间卧室非常特别,房门很结实,内层还包了一层软皮。室内墙壁上也铺了一层厚厚的棉绒布,人们能看到上面留下许多人为撕咬的痕迹。
房间布置非常简单,除了一张塑料饭桌之外,就只有一张橡胶做的矮床。同时,卧室里散发出一种类似中药的异味,让人闻起来不大舒服。
庄文叹息一声,道:“乐乐发病时非常狂暴,很容易伤到自己,所以这间卧室经过了专门设计装修,避免她伤到自己。”
张均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