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也却难免皱眉。
“那,他老人家呢?”既然是她的义父便是长辈,敬语照旧。
——不知道。
为了逃避奸人的追杀,他们只好兵分两路逃亡,已经久无音讯了。
袁克也握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指。够了!原先,谈及胭脂的义父只为转移她的注意力,如今目的达成,她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哩!
他的吻又暖又痒,吻得她心慌意乱。
——别——
“起风了,我们到床上。”不费吹灰之力,袁克也抱起她。
——我……
袁克也没有放开她:“我知道这样的婚礼太过草率,但是我要确定你会一直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语毕,他随即覆上她的唇。
胭脂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吻她,不料,他的舌一探入她的唇就辗转吸吮,那狂欢炽烈的吻夺取了她所有的意识。
他的手开始游移在她的香肩、曲线玲珑的腰肢及柔软的臀上,他大手过处,胭脂的衣服也跟着掉落。不久,她身上只剩一件肚兜,猩红的颜色宛如胭脂粉颊上的酡红。
她膛大眼睛,他捕捉到她眼中的惧意:“别怕。”然后倾注所有的爱恋吻上她。
最后藩篱撤去,成就巫山云雨一对鸳鸯。
^#^
天方破晓。
袁克也微微睁开眼睛,她还在,这分认知令他安心。
酣睡的她枕在他的臂膀上,凌乱的发丝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仿佛印证昨夜他们缠绵的痕迹。
“老婆?”他用早生的胡髯摩挲她的脸。
胭脂醒来,看见袁克也恶作剧的脸后,马上羞得将身子藏进薄毡深处。
他收紧胳臂:“现在才害羞?来不及了。”
胭脂闻言伸出藕臂捶他,却被拦截,他一根根吻她的指头,沙哑呻吟:“若再继续,我们今天恐怕都会离不开这张床。”
天呐!地啊!她究竟嫁了怎样的夫君?她相信自己一定全身红透,连脚趾头也不例外。
“我今天有个会议,你要一起来吗?”他眼中漾着小孩般希冀的光芒,那是想要向人现宝的喜悦,“或者,你想留在房间休息?”
胭脂顽皮地在他光裸的腹肌上写字。
——跟你。
袁克也跳下床,傻笑:“我马上吩咐侍女来帮你整装。”他套上长裤,光裸着上身和赤脚便跑出去,然而,下一刻他又匆匆跑回。
——怎么了?
胭脂忍不住咧嘴,连眼都眯成弯月般的细缝。
他的好心情感染了她。
袁克也抱住她的双颊狂吻,喘了口气才说:“今早,我还没亲过你。”
胭脂眨眼,凑上他,献上她的唇。
袁克也狂喜地搂住她,绕着圈儿。言语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快乐。
又过了半刻钟,侍女才得以走进厢房。
虽然不习惯,胭脂还是穿上五彩锦织的凤尾裙,它是用绸缎裁成同样大小的条布,每条都绣有各种花鸟图纹,又在两旁镶嵌金线,合并成裙,五彩缤纷有如凤凰展翅一般。
穿好衣服,侍女将胭脂乌溜的发梳成扁圆形,在髻顶饰以宝石制作的花朵,又让她着上凤头鞋,只见镜中美人眉目如画,荷之肤颜,出众夺目。
穿成这样,她都不会走路了。她是天足,穿惯舒适的绣花鞋,试着来回踱步,冷不防撞上一具坚实的躯体。
枣色对襟衫,窄袖长袍,腰束青丝织带,气宇轩昂的袁克也含笑牵牢胭脂的小手,对妻子精心的装扮惊艳不已。
在回廊里穿梭,他的脚步轻盈得几乎飞起。
一对如壁玉般的人儿同时出现在议事厅里,几乎看直了所有人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