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告辞下去。
说话间;沈玲随着小厮过来。
见沈玲满脸郁‘色’;沈瑞心中纳罕;道:“玲二哥这是怎么了?是贺家昨天不给六哥面子?”
昨日沈理休沐要带沈玲兄弟两个去贺家之事;沈瑞前两日听沈理提了一嘴;才有此一问。
沈玲‘露’出苦笑:“六族兄自己去了;并没有带我去……”
“咦?”沈瑞很意外;这本是三房的事;沈理不过是出面帮忙说两句话;怎么会全揽了去?别说素来待族亲不冷不热的沈理;就是沈械在京;也不会这样热心。
“沈珠说话不逊;惹恼了六族兄;六族兄迁怒;连我也没带。六族兄说了;左右只出面这一回;带不带三房的人都一样。还说下不为例;以后三房的事情不入他耳。”沈玲耷拉着肩膀;说话都减了力气。
沈瑞想想沈珠的脾气;不知如何劝解;便道:“六哥说的也不算错;总要自己立起来;谁又能靠谁一辈子……”
沈玲点了点头:“我晓得是这个道理。说到底都是自找;贪心惹的话。自几位长辈分家;老太爷偏心;大伯独得了大头;不说铺面十来家;大大小小的庄子七、八个;良田千顷;几辈子嚼用都够了。要是安分守业;哪里会招祸事?到底是贪心不足;也不想想自家有什么底气?多少人惦记;要不是姓了沈;族中庇护;早就被人吞了……可劲折腾吧;等到亲戚情面都磨没了;也就离破家不远……”
沈玲素来好脾气;可就是泥菩萨还有三分火。作为身份尴尬的庶长子;从铺子里管事熬到现在;一步一步走过来也不容易;用了多少心思;陪了多少小心;才在这几房族亲面前有几分体面。被曾祖父下令上京;沈玲也是真心想要帮忙;眼看着族亲也没有袖手旁观;任务完成;可是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局面;也实在忍不住抱怨了。
疏不间亲;沈瑞虽不喜三房小长房上下行事;可也没有接沈玲的话;只默默听了。
倒是沈玲自己不好意思起来;叹了口气道:“是我啰嗦。今日我过来;是跟大伯母辞行的;一会儿我就出京;五房伯父、伯娘那边;我就不过去了;你过去时帮我陪个不是……”
“这样着急作甚?明天就过节了;总要节后再走”沈瑞惊讶道。
沈玲咬牙道:“还不是那活祖宗;昨日忤逆六族兄后跑出去;就一直没回来;碍着六族兄;也不太声张;只吩咐长随们四下里打听;刚才得了信;才晓得他昨天就去了通州;今早已经登船回松江去了……他是老太爷的命根子;不拘他懂不懂事;老太爷既命我带了他出来;我总要将他稳稳妥妥地送回去……”
沈瑞看了眼窗外;已经是下午;沈玲今天出城去通州;连夜包船南下;顺利的话;三、两天的功夫也就追上沈珠了。
因时间紧;沈瑞没有多话;直接带沈玲去了后院。
徐氏意外沈玲走的匆忙;不过在知晓原委后;还是点头道:“既是如此还真应该跟着去看看;沈珠虽及冠;可到底没有单独在外行走过;跟着过去也安心些……”
沈玲还问这边是否给沈洲捎带东西;徐氏哪里会跟着裹‘乱’;只说不用。从京城到南京的水路方便;有什么要往南边送的也方便。
沈玲来去匆匆;沈瑞送完人后;又被徐氏叫到正房这边。
徐氏皱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沈玲说的含糊;理哥儿那边是不是说了什么;还是发话将他们兄弟扫地出‘门’了?他可不像是耐烦与族亲揪扯的‘性’子。”
到底是经年老人;从沈玲告辞时的勉强与战战兢兢中;徐氏瞧出几分不同寻常。
沈瑞将方才书房里听到了讲了。
徐氏听了;眉头微蹙;好一会儿方叹气道:“理哥儿的‘性’情;确实是不喜这些;如今既是已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