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侧身躺着;打着小呼噜;睡的正香。
沈瑞虽有一丝丝不忍;可还是想到做到;将湿毛巾盖在沈珏脸上。
沈珏怪叫一声;挣开眼睛;鼓着腮帮子瞪着沈瑞。
“快起;咱们去上房用朝食。”
“二哥也太坏了;慢慢叫人不成么?”沈珏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着。
沈瑞翻了个白眼;能叫起来才怪。
这种湿毛巾叫起**;还是自己上辈子遭遇过的。
沈瑞有些恍然;自己是五年前的冬天来到大明朝;不过五年时间;却像是过了好久似的;上辈子的事情竟有些模糊起来。
两人收拾整齐;到了上房时;天色已经大亮。
沈沧穿着冬官服、朝靴;坐在稍间榻上与徐氏在说话。见两人进来;徐氏就吩咐婢子摆饭。
沈瑞与沈珏请了安后;婢子也摆好了饭。沈瑞跟前是鸡肉紫菜粥;沈珏眼前则是桂花糖年糕;这两样都是他们两个爱吃的;大家“食不言”地用了朝食
等撤了碟碗;沈沧并未着急走。
沈瑞虽平素也偶尔过来陪沈沧夫妇用朝食;可多是在沈沧休沐日;今日突然过来当是有事要说。
沈瑞见时间不早;也不耽搁沈沧上衙;便就沈琰、沈兄弟随着乔三老爷进京的事情说了。
沈沧面上看不出喜怒;徐氏却是有了恼色。
沈沧仔细问了沈珏两句;听闻沈琰、沈兄弟一个举人、一个秀才;不禁摇头道:“既已得了功名;就当脚踏实地;未必不能成才。齐大非偶;借婚姻攀附乔家;未必是福。”
徐氏的恼;不是见不得沈琰兄弟上京;而是觉得乔三老爷处置不当。
近之不逊;乔家还真是亲近不得。要是沈琰兄弟自己过自己的还罢;从前年那次传话看他们依旧是念念不忘归宗之事。乔家将他们带到京中;说不得就是给这边找麻烦。
沈珏犹豫了一下道:“侄儿瞧着乔三老爷似极看重沈琰;言下之意携他回京是想要为其寻名师教导;倒是没听乔三老爷说有让他们兄弟来寻亲的意思。
沈琰不过弱冠之年;就有了举人功名;即便学问不足;埋头读几年书;再赴礼部会试也不晚。
乔家小一辈到目前为止连个秀才也没有;乔三老爷想要提挈姑爷也是意料之中。
金举人;银进士。
秀才考举人;需要先参加岁科考试取得应试资格;随后按照三十取一、三十五取一的概率才能中举。等举人参加会试时;比例却增加到十五取一到十取
即便考不上进士;也可以花银子补缺。
沈沧闻言;眉头微微舒展;道:“不过两个不相于小辈;无需如临大敌。只要不来招惹沈家;由他们去。”说到这里;看了看沈瑞、沈珏道:“不管他们兄弟两人心中对二房有没有怨恨;有你们两个兄弟在;我不信你们会那么没出息被他们欺负了去”
沈瑞心中也不怕;脸上笃定;沈珏听着这话;也颇有斗志的模样。
时间差不多;沈沧没有再耽搁;穿戴好官帽;往衙门去了。
沈瑞与沈珏两个;则是被徐氏留下说话。
将婢子养娘都打发出去后;徐氏说的却不是沈琰兄弟;而是对沈珏正色道:“三哥既为二房之子;乔家就是你正经外家;那是你‘三舅;;怎么能一口一个‘乔三老爷;?叫人听了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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