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心;直言要将你送到昌平庄子养;”
至于沈珏那个便宜外甥;乔大老爷是提也不想提。沈家二房都要散架了;嗣父母反目;沈珏却不闻不问;依旧若无其事地去下场应童子试;就能看出那是个养不熟的东西。
这样一想;乔氏大归的好处又多了一样;那就是将来不用便宜了沈珏。否则沈珏虽是嗣子;却记在乔氏名下;有权继承乔氏嫁妆。
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便宜他这个哥哥;毕竟那些嫁妆里;不少都是乔家祖产。
乔氏脸上血色褪尽;喃喃道:“因为四哥么……”
想着那肖似沈珞的小儿;乔氏心如刀割;尖声道:“我就是算计了又如何?那也是为了四哥好沈润福薄;生而丧母;又克嫡母生父……当年要不是他说什么珞哥当娶三妇;也不会将珞哥克没了四哥留在三房;迟早要被他克死”说到最后;已经是嘶喊着;状似疯癫。
乔大老爷被妹子的反应吓了一跳。
他来之想过妹妹会狡辩、会哭泣;会娇娇弱弱自陈无辜。做了大半辈子的兄妹;乔氏那点手段早在乔大老爷心中;就是没想到她会这样疯癫模样;且心歪了;不仅丝毫不悔改;还如此地理直气壮。
这样的乔氏;娘家人瞧着都害怕;沈沧夫妇怎么放心将她留在沈家?即便没有沈洲的信;他们也会想理由将她送出去。
屋子里虽只有兄妹四人;可门口站着沈家的婢子;院子里还有其他仆妇。
乔三老爷觉得丢脸丢大发了;乔氏这些话传到沈沧夫妇耳中;又哪里有乔氏的好果子吃?
之前在客厅时;两家已将商量好;乔氏虽送到庄子上过活;可一应供给也是如同在京中;不会让乔氏受了委屈。
乔氏这样作死;真当沈沧与徐氏是好脾气的?真要节外生枝;还不知后果会如何。
乔三老爷太阳穴直跳;皱眉道:“阴夺人子本就是姐姐不对;如今事情败露;虽没酿成大祸;姐姐也当洗心革面、真心悔改才是正经;这样颠倒黑白是何道理?沈珏那里;既是姐姐嗣子;姐姐就该慈爱;实在亲近不了也当彼此客气;磋磨嗣子这样害人不利己的事情姐姐还是少做”
“哈哈哈哈”乔氏笑出了眼泪:“徐氏这是改了性子不成;怎么做起菩萨来?这还真是体恤我了;这是找了我的兄弟过来给我定罪……”
乔三老爷板着脸道:“姐姐且醒醒;如今沈家上下宽和;不过是将姐姐送到庄子上;只要姐姐知道自己错处;静心休养几年;等到姐夫回京;难道还不接你回来?这样胡言乱语;将上下都得罪光了;以后受苦的不还是姐姐?”
要旁观的乔二老爷说;乔三老爷虽有私心;可这番规劝也是真为了乔氏好;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不过以乔氏的性子能领情才怪。
“住口”乔氏立起眉毛;高声呵斥道:“三哥当官当傻了;长幼尊卑的道理都忘了?我是姐姐;你是弟弟我就算有千万不好;自有大哥在;轮不到你这个弟弟来教导我”
乔大老爷听了;挑了挑眉;对三老爷嗤了一声;道:“妹妹说的就是有些人开口闭口的大道理;自己却是不知礼;委实好笑的紧”
说到这里;他又望向乔氏:“妹妹不用多想;就按我说的办;咱们回家去。沈家既已经嫌了你;也不会厚着面皮扣你的私房嫁妆;回去自由自在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好?莫要听老三说教;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为了个好名声;让自己窝窝囊囊过日子才是难熬……再说了;就这样被送出去;提什么名声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你打小就没受过苦日子;作甚有娘家不回、要去荒郊野外过冷清日子?”
乔三老爷听兄长口无忌惮;越说越离谱;还真担心乔氏被说动;刚要开口;就见乔氏摇头道:“我不走”
她脸上满是泪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