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在演戏。
演戏就要演足,演戏就要演全套。
南宁带着庞大的队伍就是来演戏的。
南宁倚在椅子上,一位夫侍轻轻打着扇子,太阳渐渐往南宁脸上移动,夫侍举着伞赶紧身子倾斜,伞随着太阳而移动。
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在地上使劲的蹭蹭,鞋面上沾了一些灰尘,她脚一伸,桃花眼闪过一丝戏谑,不用她开口吩咐,这些训练有素的夫侍就知道怎么做,艳丽红袍滑在肩膀上。露出了胸口上雪白的肌肤上的一片紫红,两粒红豆高高挺起,他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
赶紧俯下身子匍匐在地上,跪在她的脚下,亲吻着她的鞋面,南宁满意的笑了:“妹妹,我的御夫术不错吧?个个夫侍很听话,不像妹妹个个夫侍敢跟你瞪眼,你气得干瞪眼,呵呵,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虽然不是向阳亲自动手侍候这个恶女,但是,此情此景,令向阳感觉无地自容,这四位长相酷似自己的人,当众侍候她,他感觉南宁拿着刀子在剥着他的皮,当众羞辱人,毁掉了他的男人的自尊,令他无地自容,他宁愿拿着剑捍卫自己的尊严,也不愿苟且偷生,过着没有尊严的生活,他真恨不得冲上去将这四位不是男人的男人恨恨捶一顿,方才解恨。
“妹妹,今日敢不敢与我再赌一把?”南宁每一个字令他心惊胆战,害怕紫薇再一次上当,落入她的圈套里,那时他将永无翻身之日。
向阳敛住波涛汹涌的情绪,用手圈成拳头捂住嘴唇,轻轻咳嗽了几声。
紫薇双臂搁在椅子扶手上,身子尽量往后靠,她神情依然不变的微笑着:“姐姐好茶好点心,招待了妹妹,妹妹今日领姐姐情了,改日一定请姐姐入府,也是好茶好吃的奉上。今日时日不早了,妹妹有要事在身,在此与姐姐道别。就此别过。”
向阳一听,像得到大赦一样,心里松了一口气,郡主大概听见了他的祷告,这一次承了情,没有把他卖掉。
向阳的猜测是对的,紫薇看穿了南宁的把戏,就是想拖,拖得紫薇心烦意乱,越乱越好。达到自乱阵脚的地步,她好渔翁得利。
紫薇俏脸一沉,不再与南宁蘑菇了,懒得与她废话。直接起身就要离开,她输不起,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果然,来硬的这一招使得好,南宁沉不住气,她一脚将地上的夫侍踢开,骂道:“不长眼睛的东西,妹妹身边没有一个暖手暖脚的人,还不赶过去侍候。”
正在给南宁按摩的夫侍,冷不防被被绣花鞋踹了一脚,差一点被南宁踢到地上,他一只手撑在地上,身子抬起,生怕把红袍弄脏了,失去了应有的魅力,令郡主生厌,那他会失去郡主的宠爱。
一个失去郡主宠爱的夫侍,就是他走到尽头的时候了。
他双腿发软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打着哆嗦,将手上的灰尘拍了拍,又低下头将红袍上的灰尘弹掉,两只手直发抖,红袍上的灰尘也没有拍干净。就这样挂着红袍,低着头朝紫薇走过去。
快离紫薇一丈远的地方停下来,大大的眼睛悄悄的打量着紫薇,见到一张绝美的小脸时,他眼里露出了惊艳,他的脸像变戏法一样,不断变幻着神态,眼里闪烁不定,他朝紫薇盈盈拜下去行礼,声音如黄鹂鸟一样动听,十分甜美:“郡主,莺儿拜见你。”
向阳骇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一个无名无份的夫侍竟然如此大胆,仗着南宁的宠爱,跑到紫薇面前自称是莺儿,大献殷勤,这岂不是将自己凌驾于与他之上。
向阳呆立在当场看着他。
莺儿双膝着地匍匐着朝前爬行着,一直爬到紫薇的面前,双手想抓住紫薇伸出来的脚,亲吻着紫薇的鞋面。
被这个情况吓呆的紫薇,好半天清醒过来,她骇得一下跳将起来,连续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