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旺盛的士气,一切布署都在井然有序中进行着。所以当他在军帐为那燕饯行时,多少有了一些轻松的情绪,尽管隐隐对那燕此行仍有些许的不安。
世民端起了酒杯,对那燕道:“祝公主此行圆满成功。”
那燕也举起酒杯道:“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两人碰杯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后,那燕起身告辞道:“那么……我过去了!”
世民也起身叮咛她说:“一切都以你自身的安全为重,不要勉强。颉利可汗在生你的气是必然的,所以即使谋和不成,也没有关系。”
那燕点头道:“我说过,我会尽力的。如果一切顺利,天亮之前我会回来。”
世民恳切地握住那燕的手,深情地说:“我明白这么说实在不能表达心中感念之情,但是我还是要说,谢谢你为我这么做。”
那燕娇羞地红了脸,低下头来轻声说道:“我接受你的谢意就是了。”
“让我送你一程!”李世民殷切地说道。
“不必了,相送只会徒增感伤,你留步吧!”那燕柔声谢绝了世民的好意。
世民关切地提醒她:“外头又下起了大雨,小心点,别受了风寒!”
那燕笑了,说:“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起来了,我会小心的。”
那燕轻轻抽回了手,脉脉含情地望着世民。世民也望着那燕。旧情在他们彼此眼中再度萌生。
那燕克制着自己,什么也不再说,转身奔出了军帐。世民想追出去,但又控制自己停下了脚步,脸上尽是一片怅然。
连日的大雨让颉利觉得自己身上开始发霉了,无论怎样饮酒,都无法消除那种拂之不去的潮混阴暗气,他恨恨地说道:“这雨怎么老是下个不停?真是烦死人了!”
陪他喝酒的武将也随声附和着:“是呀!害得我们不能立即向唐军展开全面攻击。”
颉利连灌下几杯酒后,非但没有感受到那种温暖的气息,却仿佛嗅到身上开始确确实实泛起的霉味,这种感觉令他不快。也就是在此时,报告那燕回来的军士走进了帐篷。随着他的话音,那燕青春的身影闪了进来。
额利霍然站起,脸上既怒且喜,为了掩饰自己,他背过了身去。
“女儿拜见父王!”
颉利挥了挥手,帐内的人急忙退了出去。
颉利回身用眼盯住女儿,不满地问:“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那燕不慌不忙道:“没能执行父王的命令杀了李世民,的确是女儿的过错。但是,女儿回来,也为父王带来了一个折罪的礼物。”
“什么礼物?”
“跟李世民达成和解协议。”
颉利一听,大怒道:“什么?你要我跟李世民达成和解协议,还说是你折罪的礼物?”
那燕解释道:“父王,请问我们突厥与唐军长期对抗,又有什么好处?不错,每次犯境扰边,我们固然可以掳获一些战利品,可是父王有没有想过,为此又要付出多大代价?为了支援战事,突厥百姓承受过多的捐税,早已怨声载道了!”
颉利愤然打断那燕的话,指着她道:“我多少年没见着你了,你一来却要教训我、指责我么?”
“女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久别父王,女儿有很多的话要跟父王倾诉,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倘若父王同意和解,女儿愿在两军之间斡旋,不知父王意下如何?”
“不能再让公主回去!”随着厉声断喝,义成公主率了几名武装的兵士,一脸寒霜地走了进来,道:“可汗,这次千万不能再虎头蛇尾了,我们一定要进军长安,消灭李唐!”
那燕请问道:“义成公主也是汉人,为什么却要反过来酿成突厥跟汉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