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八卦,这是来自嫂子的关心。”
许久不见的老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多时,陈志生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微蹙眉,道:“嫂子,费医生那儿l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你和厉哥先去把住院手续给奶奶办了吧。”
“好。”阮念初应声,继而又道,“阿生,你晚上如果有空的话,让你哥带你去吃个饭。”
陈志生婉拒:“不用了嫂子,你们是陪秦奶奶来看病的,就不用管我了。”
阮念初见状也不好再坚持,只能说,“那之后我们再抽空聚聚。”
“嗯。”
陈志生今天是请假外出,原本他五点之前就应该赶回片场去接殷酥酥,但中途收到殷酥酥发来的消息,说自己已经提前收工回了费宅,他这边的行程安排才缓下来。
这会儿l见天色已晚,便跟厉腾阮念初还有秦奶奶道了个别,准备离去。
经过外科办公室时,听见里头传来交谈声。
是费家五公子在通电话。
“那女孩儿l我见过一次,一个小明星,不太出名。”费琮霁语气平常,听不出太多情绪,忽而很轻地笑了下,“谁知道呢。说是地下恋,谈了两三年,今年刚一公开就直接领证结婚。大哥的心思有多重,二哥你还不知道么,谁摸得准他在想什么。”
“听说你年底才回来?”
“如果提前,记得跟我说一声,我要是能抽得出空,一定去机场接你。”
……
陈志生迈开长腿离去了。
进电梯,摁亮下行
() 摁键,忆起费琮霁口中那位“二哥”,他脑海中首先浮现出的,便是一双狭长微挑的眼睛,随时散漫流气,典型的上流社会公子哥,但看人看物却又不带任何情感色彩,注视死物般阴沉沉的,深不可测。
虽只是匆匆一眼,陈志生已对这位二少爷印象深刻。费家上下七个兄弟姐妹,唯有这位,浑身上下透出一种难言的阴鸷与森寒,教他看不顺眼。
叫什么来着?
陈志生面无表情地回想两秒,一个名字浮现出来。
费清屿。
今天陈志生外出是因私事,所以他没开费疑舟那辆迈巴赫,开的是自己的路虎越野。到地儿l时,费氏医院的地下车库显示车位已满,他也不迟疑,方向盘一打直接停在露天停车场。
天色已晚,一楼的门诊大厅已经没什么人,几个身着制服的中年阿姨拿着扫帚拖把,在打扫卫生。
陈志生走出大楼,下了台阶后站到廊檐边,从黑夹克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盒华子,修长食指敲两下,熟练地取出一根,丢嘴里点着。
部队里出来的都是糙汉子,枪林弹雨刀尖舔血,和矜贵不染尘埃的富家公子哥儿l有本质区别。人家用几万块的定制点烟器,他路边买个一块钱的打火机,凑合着能用个月,主打的就是一个不羁。
抽了没两口,忽然,余光里瞥见什么,陈志生被烟熏得眯了下眼睛。
昏沉灰暗的夜,门可罗雀的医院大门,一切都显得萧条。故而,那道明黄色的身影便显得格外醒目。
姑娘穿着件黄色毛衣,宽宽大大,应该是时下流行的oversize款,衬得底下一双长腿又直又细。她似乎在找人,又似乎很犹豫,拿着手机站在那儿l,转着圈东张西望,神色迷惘。
陈志生视线无意识往下扫,注意到那双腿白生生的,膝盖后方各有一个很浅的腿窝,比她脸蛋上的梨涡更扎眼。
他抽着烟,隔数米距离打量着她,不明对方来意,没有出声招呼。
然而下一瞬,令陈志生没想到的是,那姑娘咬着唇瓣捣鼓了两下手机,紧接着,他兜里的手机就震起来。
嗡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