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你是有道行的人,你不妨想想看!我给你半盏茶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你仍不说,嘿……你就认识一下在我铁扇老人沙梦斗手底下是什么一个滋味吧!”说着话,这沙梦斗面带阴险,重新回蒲团上坐好。
潇湘子闻言脸色铁青,全身战抖道:“你们不要逼我……我自知既落入你们手中,反正是已活不成了……沙梦斗,请你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就赐贫道一个痛快吧!你要是敢使出那种下流阴毒的手法,非但贫道死不瞑目,身变厉鬼也要找你算账!就是全天下武林道上一旦获悉,也将无不骂你祖宗八代!”
潇湘子一时急怒,竟说出这种话来,一旁的沙梦斗被骂得白发直立,只见他目射奇光,向上一立,厉喝一声:“住口!”
遂嘿嘿一阵冷笑道:“老儿,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想用这种激将之计令我一时发怒,将你震毙掌下,那你才真是做梦……老道!我的话已说完了,你可自己酌量着,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说完话,他又含愤坐下,三者各自对望着,面上带着一丝期望之色。
就在天山三老身前长几上,放着一册厚厚的册子,石继志已认出正是自己翻阅背诵过的那本两仪图解释本,还有一叠厚厚的图表。
白发王秦勉走过去,一张张翻阅着,隐闻他口中喃喃不绝地背诵着那些已为他三人释出的口诀,还不时目视着潇湘子,像似要察看他的反应。
果然潇湘子徒然脸色大变,他做梦也没料到,这三个老东西居然真的将此两仪图悟解出来了,一时急怒攻心,面如死灰。
由翻阅的声音里,他已判断出那两仪图的解谱一直放在几上,一时竟陡生恶念。
秦勉背诵了一阵子,忽然停住,微笑道:“老道,我们不骗你吧?你总该知道,我三人有没有你都是一样,你要是识相,就快点把你所知全数道出,我们只对照一下,看看是否全对。你说了,我们决不会难为你,一定把你好好送回去。老道,你是聪明人,这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谁知话尚未完,却见那潇湘子向前一个猛扑已至几前,扬起蒲扇大掌,照准那叠图谱就抓。同时口中怒哼道:“无耻老儿,你是做梦!”
潇湘子虽因练这两仪图而中途走火入魔,破了本身真力,猝使全身功力减去三分之二,然而剩下的武功仍是了得。
他因自知难逃出三老毒手之下,不由暗生拼命之心;又因耳闻秦勉背诵那些图解口诀,居然是句句中肯,毫无错处,他又哪里知道,三老仅会前半,用心只是在令潇湘子失望后道出真解之下一半。
此时乍然一听,只以为自己苦心收藏百年的盖世功谱,竟被三老不费吹灰之力偷得习会,哪能不气得五脏俱碎,急怒之下,满心想乘三老无防备之下,将那卷谱抢到手,撕个粉碎,令他们前功尽弃,纵然是死在他们手中,也定能求得一个干脆利落!
这潇湘子用心不能不说是又险又狠,可是他竟忽略了对头是何等人。天山三老是当今天下有名难缠的人物,又岂能会中了他的圈套!
说时迟那时快,潇湘子猛一探掌向那册“两仪图谱真解”之上抓去,眼看这一抓已然抓上了,猛听得连声怒叱,先是白发王秦勉手快,把那册释本抢入怀中,向左一划步,已闪在一旁。
潇湘子一抓抓空,就知坏了。他已存必死之心,而方才坐在那蒲团之上,已早把三老身形在处记了个清清楚楚。因最恨那铁扇老人沙梦斗,更因此老最是性暴,比较容易激怒他,好令他对己来个痛快,所以一抓抓空之下,只听他怒喝一声:“贫道与你拼了!”
跟着他一扑已至沙梦斗蒲团之前,一翻那只独臂,以“翻天贯掌”猝然猛击而下,遂听砰然一声大震,丝穗碎舞之下,潇湘子这一掌,竟将那蒲团震成粉碎,而铁扇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