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即使理我,也总对我颐气指使,而我唯有像个小媳妇般任劳任怨。当然也是心甘情愿。
顾春晖似乎对这样收起菱角的我相当满意,每每总拉着我不放手。
我恼羞成怒数次,皆是无用,到了最后也无可奈何地只能任由他去。
“晨晨,其实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你那泼辣的样子,这样好是好,就是没了你丁氏的个性。”
自从顾春晖入院以后,他就开始叫我小名,说是这样离我更近。我表面上说因他是重病伤员,所以算作是补偿,让他叫着高兴吧,暗地里却听得通体舒畅。
他靠在我特地让清雨带来的靠垫上,一边吃着我刚洗好的葡萄,一边冲我挤眉弄眼的调侃。
我正坐在一旁削着苹果,一听那话,手里的水果刀差点直直戳进大拇指,气得咬牙切齿!
这叫什么?不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么?
哼,那无赖流氓的名号坐实得还真是一点都不亏他!
我将没削完皮的苹果塞入嘴巴狠狠咬了一口,满腔的怒火化为气力,吧嗒吧嗒地死命嚼着果肉,恨不得那就是他顾春晖的肉!
可是气归气,心里却不由得泛起一丝丝的甜蜜。
这几日,虽说心疼他的伤口,但这样和谐的相处却好似抢来的时光般来之不易。
心里会为他夸赞我做的清粥粘稠好吃而欣慰,会为他嘴边荡漾起的微笑而失神,会为他不经意间一个亲密的举动而感到不好意思,而这不好意思中更添了份悸动……
我终于明白两厢情愿的爱,得到的,或是付出的,都是那样美好。
顾春晖笑着摇摇头,捏住我的下巴,俯身在我唇上亲了一下,舔舔嘴不顾我僵硬的身体,意犹未尽地道:“啧啧,早知道我就早点来住院了。”
我佯怒,作势去打他,他捏住我的手臂左右一躲,往后一靠,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喟叹,“哎~~~~~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我脸上一僵,不由自主的就反驳,“是谁每天损我来着!好像巴不得我走呢!”
顾春晖捉住我的手,脸色突然变得凝重,“晨晨,谢谢你这几天这么细心地照顾我。”
突如其来的深情吓了我一跳,不自在地扭动身体,气愤道:“我不照顾你你还想让谁来照顾你?”差点就脱口而出“予憾”两个字,幸好理智尚在。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他吧砸着嘴巴摇摇头,神情竟多了几分孩子似的嗔样,一时间竟叫我看得痴了。
我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佯装不屑,“哼,指不定你身后有多少女人排着队呢。”
顾春晖憋着笑吸了吸鼻子,“好浓的醋味。可惜是干醋,卖不了钱。你说,除了你我这样的无赖流氓还有谁愿意倒贴过来端屎端尿?”
话说的太露骨,让我堪堪烫了两颊,羞愤得直想钻个地洞,“呸,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看在……”
我猛地住了口,全身的气血都往头顶上冲,生生咽下了后半句话。
顾春晖这臭男人却穷追猛打,拉住我手臂撒娇般摇晃,“看在什么?”嘴角满是狡黠的笑。
“大男人,还来这套,恶心不恶心!”我扒拉开他的四爪,皱眉嫌弃。
“恶心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恋爱中的男人都是弱智的?” 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我正恶心得想怒骂,突然插|进隔壁病床一中年大妈感慨的声音,“瞧这小两口,感情真好!”
说得我一阵害羞,就连顾春晖也不自在地垂垂低头。
我心里笑翻了天,刚刚是谁在那里肉麻来着的!
这蜜里调油的时光却是终究做不得久,顾春晖突然话锋一转,拉着我的手问:“晨晨,想必沉康跟你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