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乱跑跟他有什么干系呢?古人说女子无财便是德,她也没什么钱啊,还有女诫……那个是什么?
“我……我的意思……身为女子……要守……要守……”他更加结巴说不出话来了。
要手?
她一摊小手,摆了一摆给他看,“我有手哇!”
“不……不……”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涨红着脸道:“我是说……身为女子要守……礼教……不能妄言妄行……要……”
呼,好累,听他讲完一句话得等上一整天呢!
春怜突然后悔自己刚刚把那条小蛇放生,要是放在袖子里,现在就可以拿出来解决问题了。
应付柳秀才最好的方法就是弄只小动物在他面前晃两下,然后他就会尖叫着跑掉,她也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
“柳秀才,我今天很忙,改天再向你讨教道理。”她匆匆地挥了挥手,拎起裙摆就急急逃走。
一见她拎高裙子的模样,柳秀才又像是要昏倒,“女子……不、不可露出……手足……私、私密……”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春怜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柳秀才也不结巴了,他呆呆望着消失的身影,心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唉!”
为什么当着她的面,他就紧张到言不及义、胡言乱语呢?
春怜来到雅致清幽的客栈门口,大厅里已经有不少在用晚饭的客人,她兴匆匆地就要跨步进去,却被一道急急的身形撞得差点跌倒。
春怜连忙攀住一旁的柱子,低呼了一声,“哇,吓我一跳。”
她定睛一看,是个一身彩衣劲装的仗剑姑娘,正横眉竖目地瞪着她。
“你出门到底有没有带眼睛?这么乱冲乱撞的。”
耶?
春怜眨了眨眼,有点茫然,“我?”
“不是你还有谁呀?”姑娘脾气大得很,咄咄逼人,“这次算你好狗运,姑娘我不想跟你计较,下回再犯到我手里,当心我把你砍成十八块。”
春怜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她已经哼一声,冲进客栈里去了。
一时听到里头乒乒乓乓,小二哥提着的大茶壶被那姑娘撞斜了,一名正好起身的客人被那姑娘横出的剑柄敲中了,还有人被她直冲的身形给碰掉了手里的碗。
霎时,哀叫的怒骂的低咒的此起彼落,可是一见到那姑娘背后那柄剑和她那张可怕凶蛮的表情,所有的声音又咽了回去。
当心当心,可是个有兵器的疯婆子呢!千万不能得罪。
华雁很满意地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档她的路,这才直直走向柜台,“掌柜的,有个叫戴严人的是不是住在这里?”
“姑娘,你……你要寻仇可别冲着小店来呀,小店是小本经营,如果你……喝!”
掌柜被脖子横架的那把亮晃晃的剑吓住了,“姑姑姑……”
“姑什么?废话那么多,戴严人到底有没有住这儿?”
“你凶个什么呀?”春怜站在她背后,一脸不满,声音娇嫩地道:“问人怎么可以这样问呢?我问给你看。”她看着掌柜,甜甜地问:“掌柜的,不好意思打搅你忙,想要请问一下,有没有一位姓戴,戴帽子的戴,叫严人的客人在这儿投宿落脚呢?如果有的话,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他住在哪一号房?在不在?我可以自个儿上去找他吗?”
掌柜情不自禁对她露出一个大笑脸,“在在,他在天字……喝!”
脖子上那把剑下压数分,掌柜登时话都讲不出来了,频频发抖。
春怜不悦地瞪向华雁,“你很坏耶,动不动就拿把剑搁在人家脖子上,你究竟是要问人还是要犯案啊?”
华雁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这样冲撞她,她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