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理……等等,你说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娇嫩地道:“大哥呀,你总爱问问题,让我回答两次相同的话,口很乾耶。”
他歉疚地笑了,连忙喂了她一口甘醇的大红袍,“对不住,是我的错。”
春怜就著他的杯子呷了一口,润润喉咙笑道:“我是说,你不娶我,我可以娶你呀,我不讲究繁文褥节的。”
他一时无言以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说笑吧?”
“我是认真的。”她撒娇地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他直觉点点头。
“你不喜欢我?”她大大受伤了。
“不不,我喜欢你。”他连忙抚平她皱起的柳眉,低声呵慰道。
春怜这才转嗔为喜,“既然你喜欢我,那我们就成亲吧。”
严人神情有一丝肃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怎么会呢?再简单不过了。”她躺在他怀里,扳著纤纤手指数算道:“买大红婚裳,买新挂袍,买新帽新被新马桶,时辰一到,你就骑匹白马到我家门口,然后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好!就此完事,你说是不是好简单?”
他又好气又好笑,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小傻子,哪有人拜堂拜得这般随便马虎的?”
“要不然你教我呀。”她摸摸隐隐作疼的头顶,不无埋怨地道。
他搂紧了她,望著远处的春光俪景,皱眉道:“成亲好麻烦的,甭说事前要禀告双亲相八字找媒人提亲,大聘小聘古礼新俗的一大堆,拟客人的名单备妥还礼,还要找乐仪手弹筝鼓瑟吹哨呐,订亲成婚繁琐沉重至极,等到入洞房之后……”
他的小腹骚动了起来。
入洞房是最有意思也最快乐的一件事了,可是成了亲、入了洞房后,代表他失去自由的日子正式展开,从此不能随意浪迹天涯、纵酒寻欢、仗剑江湖恣意妄行……失去的那么多,光想他就头晕。
春怜感觉到他胸肌微微僵硬了,忍不住回头,傻傻地看著他的神情惊惧难安,“你怎么啦?是因为没钱成亲吗?如果是这个问题的话也不要紧,我还有十两银子的私房钱,够不够?倘若不够的话,咱们就随随便便拜个天地就算了,重要的是咱们以后的日子,不是那个虚礼呀,”
她这么说他是很感动,但重点不是在这里……
他男性自尊心有此忧伤,沉著脸道:“我戴严人岂会连自己的妻小也养不活?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丫头。”
“不是钱的关系?”
他大大摇头,“决计不是。”
“这样我就想不出还有什么问题了。”
他捏著隐隐抽痛的眉心,轻叹一声,“傻春怜,问题大著呢!你确定你真要嫁我?为什么?”
他著实佩服极了她的勇气和坚决,怎么有法子决定对方就是自己要共度一生的那个人呢?
万一选错了,后悔了,又该如何?
他要就独身一人自在浪迹天涯,要就择其佳偶誓言一生,如果婚约只是拿来试一试,不满意又要反悔,那还不如只是风花雪月游戏一场罢了。
只是……她看起来像是极认真,而他又没有办法将她当作一个游戏的对象……
她这么好,这么纯真完美,应当是被捧在手心上好好爱怜的小女人,是决计不能拿来亵玩的,太恶劣了。
他的头好痛,重重的问题将他逼得太紧,连思考起来都备感吃力。
为什么要嫁他?
春怜愣愣地望著他,好像不敢相信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傻问题,“因为你是我梦中的大英雄,因为我好喜欢你呀。”
这种事还能有假吗?
他听出了一丝苗头,“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