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们下去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了?”有人问出了和我同样的疑问,“谁在算着吗。”
“一分多钟了。”有人回答。
“怎么没动静?”
“拉一拉试试吧,可别是绳索缠绊住了。”
“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坎里之剑们说着,有人拽紧钩绳,试着用力先拉了一下,没拉动,便招呼同伴帮一把手,两三个人合力拽着一条绳,脚踩蹬住青石墙借力,很轻松的,就把绳子拉上来了一大截。
“他们好像在往上游了!”
“继续继续——”
“其他两个,也都拉上来吧,时间有点久了。”
我听他们喊着,压着帽檐低下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见三条绳索正被快速扯出水中,除此之外,河里似乎再没其他动静。
有些不对劲,
太安静了。
就在我如此想着的时候,蓦然间,就看到距离绳子不远处的河面,毫无征兆,“咕嘟嘟”的开始泛起小水泡,紧接着,一条肥硕的河鱼,就翻着肚皮游上来了
不,不对,那条鱼不是游上来的——浮出水面之后,它肚皮朝天,一动不动。
那根本就是一条死鱼。`
不仅仅只有这一条死鱼,还有第二条、第三条,水泡浮动间,好些条死鱼接连浮出水面,短短两三秒的时间里,就已经多达十数条河鱼,翻着肚皮,浮在河面上,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不可能是正常死亡的鱼。
什么?,
毒!
脑袋里念头一现,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是诡毒!”
而坎里之剑们同样反应迅速:“快把人先拉上来!这河水里有毒——”
那惊喊声中,略带着些许的焦急,他们将绳子拉得愈发卖力。
少顷,只听“哗啦”一声,那最先下水的人终于被拽出河面,只见他此时耷拉着脑袋,四肢绵软下垂,被打湿的头发半贴在脸,腰间的绳索依然系的很紧,整个人像虾米一般,弓着身子蜷缩对折,任凭上面如何粗暴的拉拽,也丝毫没有反应。~
死了
还是昏过去了?
“芬里斯!”
“快快快,t的动作再快一点——”
“哗啦、哗啦”,又是两声,那下水的另外两人,紧接着也被拽出水面了。
三位坎里之剑的样子都差不多,他们的身体被勾绳吊在半空,水顺着头发、指尖滴落,从上面向下看,很难看出究竟是死是活,同伴们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拽回墙头。
“喂!”
“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他们中毒了,谁身上带有解毒剂!?”
鸟嘴医生!
是你没错吧
我站在城垛,仍自望着河面,眼眸微眯,也没有对谁打招呼的心思,下一刻,右手蓦然抬起!
咔咔咔咔咔——
伴随着冰块压缩,密集仿佛爆豆般的响声,一刹那间,在雷克特、坎里之剑们一众惊愕的目光里,寒风呼吟,近百枚钢针般的冰刺,转瞬聚集于城垛上方所有人的头顶,并随我手掌倏然挥下的那一刻,雨点般悉数朝向河面射去!
咻咻咻咻咻!
那是肉眼根本难以辨析的速度。
犹如穿刺耳膜,让坎里之剑都难以忍受,本能堵住耳朵的风啸声中,悬浮在墙头的无数冰刺,好似忽然的出现,又在寒气弥散里眨眼消失无踪。
分不清是尖啸还是风鸣的声音,与河面震荡的涟漪同时崭露,但那也并非算得上惊天动地的动静,这些王城最精锐的战士里,有不少人其实压根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子矮小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