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好的一样,在他们美妙的畅谈中直接插入约会的话题: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他们就像海岸与海洋之间微妙绝伦的关系。如果在这位女士面前他表现得像一个要在墨西哥餐厅里为她晚餐买单的男人,那将会摧毁他们奇迹般收获的美妙关系。但是真的没有其他别的办法了。此刻,他必须得说些什么。他努力将那些散落在空气中的只言片语在脑海中一一地拼合起来,最后终于组合成他想要对她表达的句子。彼德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
“我们马上就要着陆了,”他说,“我在想,假如你什么时候要是能够回到纽约的话……”
“哦,不,”她打断他,“你会在这里停留多长时间呢?”
“嗯……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会在拉斯维加斯待上多久?”
“啊,我想会一直到这个周末的。”
“那么,你会不会在其间的某个晚上有空呢?”赫莉问。
“我想应该会有吧……。”
“那么不知可否有幸邀请你到我父亲的寓所来共进晚餐呢?”
彼德注意到了赫莉眼中呈现出的羞涩。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他自身的紧张伴随着那种渴望安抚赫莉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这简直太棒了!”彼德说,“我会非常愿意前往的!”
“好极了!”赫莉说道。
“那我们如何……”
“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你何时有空吗?我可以发誓,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非常高兴地恭候您的光临。”
“好的,那么一言为定!”彼德说。他的手来回动了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同时他的眼睛也环顾了一下四周围,“嗯,我的书,就在放在上面的文件夹里……”
四只眼睛同时望向了那处……
“这里,”赫莉说,“借你我的笔。”彼德接过其中的一支塑料自动铅笔记下短笺,并将它交给赫莉。她打开自己的书在扉页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撕了下来。“这个给你,”她说,“这是我的电话。”
彼德看了眼那页纸。在书名下方记录下了她的名字:赫莉,并在名字下方写了一个电话。
“好的,谢谢!”彼德把纸对折后小心地放进了衬衣口袋。
“你任何时候都可以致电给我!”赫莉说,“我父亲五点起床,我和叶丽克丝都是夜猫子,至于那个小天使嘛……就不得而知了。”
“好的,我有可能明天要赴个晚宴,”彼德说,“但是晚宴结束后的晚上……我很确定应该是有空的!”
“要是这样的话,好极了!”赫莉看上去很高兴。
“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打电话的。”
他们彼此的双眼蕴含着渴望和暧昧,相互看了一眼。
飞机终于在目的地着陆了,彼德与赫莉拿好了自己的随身行李,沿着机舱的过道,一起向机舱出口方向走去。彼德心想,此情此景,他总有一天会向她提起的。他们穿过了餐饮区和免税商店,朝着托运行李提取处的方向走去,他们在那儿等待着传送带缓慢地运作。终于,彼德看着这些属于旅客们的可怜的行李箱在面前一一经过。大多是由黑色和红色的混合纤维制成并且有大大的银色金属牌标印着法国式的名字。他们的共性都是有轱辘和塑料拉手,并且被撑得鼓鼓的。彼德确定,里面肯定装着那些庸俗的私人用品,比如没了松紧的*一类的。然后,一缕新意映入眼帘,眼前出现了一个皮质的苏格兰黄油酱颜色的行李箱。“啊,”赫莉喊了出来,“那是我的。”彼德把那个行李箱从传送带上搬下后交给了她。 。 想看书来
引言(10)
“你有没有看到你的?”赫莉问。彼德继续看,然后发现了他的大袋子。看着行李箱与他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