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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4 / 5)

我们互相看着,气氛变得很怪。我从来没有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从来没有认真过问过他的活动。而他,看起来也不想说,或者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结果却是我先退缩了,关了灯,背对着他躺下。闭着眼睛等了几分钟功夫,他没有关灯,也不说话。我觉得又热又烦,用可能的最快速度,艰难的爬起来,下床光着脚跑到浴室门口,把房间温度调到最低,60度以下。看着那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的华氏度数又是一阵无名火起来。我以为他会看出来我的心事,说些什么,或者就是做些什么,无论是什么,让我可以不必开口问那些不知道如何启齿的问题:“我还拥有你的爱吗?我可以相信这份爱是绝对的、排他的吗?”

他确实开口了,但说的却是:“我今晚睡隔壁房间。”

“那更好。”我回答。

我又躺下去睡好,没有看也知道他拿了他最喜欢的枕头走出去,在身后关上门。他说话的声音和关门的动作都很轻,没有火气,只能说淡。我僵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过了很久才翻身换了一个姿势,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眼泪就在那个时刻落下来,我浑身颤抖不出声的哭。房间里空气冰,只有涌出来的眼泪是热的,落在头发和枕头上渐渐变。

那恐怕是我哭得最长的一次,那个阶段泪腺似乎也特别的丰沛。中间可能睡着过,也可能没有。一直到一点点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我爬起来,没有开灯,光着脚走出去,打开隔壁房间的门。Lyle就在床上,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在躺下,他没有醒。我在黑暗里看着他耳朵脖子到肩膀的轮廓,看了一会儿,觉得累极了,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65)俱乐部会籍

当你沉浸在爱里,有些东西你总是看不到。然而就在你开始感到安全的时候,那一天突然就来了。

第二天早晨,我在九点半超过,十点钟不到的时候醒来,一个人在床上。我起床,想要洗脸,但是客房浴室洗手台的边沿比主卧室的要宽一些,就是这一点点距离,有怀孕三十五周的肚子顶着,没办法凑到龙头那里。我回自己房间去梳洗,镜子里的人哭肿了眼睛,其实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点肿,我还是尽量收拾干净,才走出去。

Damala在客厅里打扫,看到我招呼了一声。我在餐厅阳台起居室转了一圈,想要看到的那个人不见踪影。

“Ultan先生已经走了。”Damala在桌子上摆好早餐,对我说。

我若无其事,想回答她我知道,张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但点头还是能做得到。两个小时之后,我看到手机上的一条短信:去洛杉矶出差,预产期前回来,如果有事,电话联系。

我没有回复,也没打电话给他,如果去洛杉矶,那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天上。而且什么样的情况才算是“有事”?才可以打电话找他,我问自己。我不记得那天剩下的时间具体是怎么过的。应该还是照样吃饭,下午睡午觉到天黑,晚上继续失眠直到天明。上午,下午,晚上,数了三次胎动,一切正常。天气晴朗,夏天似乎来了,阳光下面有些热,而他始终没有打电话给我。

6月5号是星期一,吃过早饭,我打他办公室的电话,秘书Mayer接的电话。我瞎编了一个身份,说想跟Lyle Ultan约时间见面,Mayer回答:“Ultan先生正在休假。”挂掉电话,我跑去浴室跪在的地上,扒着马桶边,把早餐吃下去的蛋卷面包和三文鱼片吐得一干二净。

快到中午的时候,Nicole和Cheryl…Ann突然来了,献宝似的告诉我,找到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保姆。我们去Park Avenue上一间洒满阳光的法国餐厅吃午饭。保姆也来了,名叫Sandy,一幅亲切利落的护士相。不是墨西哥裔,不是亚洲人,不是黑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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