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本工资,还有做一件算一件的提成。连他自己都金口玉牙地说过:我们家开的工资行内最高。可瞧瞧,他们家,他和他媳妇、还有他闺女又是怎么对我们地?真是好心没好报!”
禾母说着说着。眼眶又泛红了,禾父在一旁叹道:“行了。这话你说上说下都几天了?孩子们刚回来,老提这些不愉快的干啥。”
禾母泪眼一瞪:“他们一家子做出来那么无耻的事,还不兴我骂几句啊?”
“兴!可孩子们难得回家,总不能让他们跟着犯愁吧,这不过年么,说些高兴的事吧,啊?等开了年,孩子们回学校去了,你再接着骂,我肯定没意见。”
“滚!”禾母气乐了。
向来寡言的禾父这几天宽慰人都宽慰出套路来了。身为宽慰对象的禾母倒是习惯了,不习惯的兄妹俩则听得直偷笑。
笑完回到正事上。
禾曦冬皱眉道:“妈,专柜那边和我们签的不是长期协议么,怎么说解约就解约?那我们大可以拿着协议去告他违约啊,合作结束可以,赔偿他别想逃。”
禾薇和圆圆齐齐点头。
禾母就知道他们会是这反应,因为先前她和老禾也是这么想的,可拿着协议跑去专柜理论,结果人家比他们更理直气壮。
“……说什么协议上原本就约有一条,要是他们找到质量更优、价格更低的供货渠道,谈不拢有权单方面解约……我当时气得肺都要炸了,就我们那价格还叫高?随便换个木工师傅去估价,我都不心虚,我们那活可不像机器出来的那么毛糙,都是砂纸打磨多少遍才上清漆的。当初我们还嫌这价格低呢,要不是想着薄利多销,能给他们这么低的价格?既要木料好、做工细,又要价格低,他倒是给我寻一个来……
结果你们猜,老林家开出的价格是多少?每件木器都比我们家低两块钱。至于质量优,我当时就呸了,什么东西!参照我们家的图纸、用和我们家一样的木料,估计就是防着我们这一招吧,第一批供给专柜的货,做的那叫精雕细琢,那质量优的,我都要给林水根竖大拇指了。可他敢打包票接下来批批都是这样的活?他敢吗?当然不敢!他打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么,就是抢生意嘛,抢到手上了再提价,提到和我们家一样的价格,只要不比我们家低专柜也拿他没办法。质量上也不会像第一批那么精细……”
禾母越说越气,胸口起伏、脸色潮红,禾薇生怕她把自己给气晕了,赶紧顺毛:“妈,您别气,气坏了身子还不是自己吃苦头?不就是专柜那点生意嘛,爸少接点活还能轻松点。咱家网店生意不是已经做出来了?以后多多维护网店,订单只会多不会少哒。”
“你知道啥啊。”提到网店,禾母更来气了,“林水根那个闺女,找人做了个和我们家几乎一样的网店,店名都是学我们的,叫‘林锦记’,还在下头添了句什么话来着?”
禾母转回身问开车的禾父。
禾父认字不多,但记性好,水果店老板的儿子说过一遍他就记牢了。听禾母问,顺嘴就答:“‘正宗的木艺世家’……”
“对!你们说要不要脸?他老林和你们爸同年进家具厂当学徒工,拜的师傅姓什名谁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居然称木艺世家,他倒是给我数个几代出来。哦,别不是他这才是第一代,预先把往后传下去的先拿来用了吧?这要也成,咱家也能称木艺世家了,不!是木艺世家的祖宗!你爸的手艺活还能比不过他?”
仨孩子忍笑忍得好痛苦。偏偏禾母是真的很生气,继续巴拉巴拉抱怨:“还有啊。前天几个雕工师傅跑来说,老林聘他们去他那边做活,基本工资和我们家开的一样。提成多半个点,这好了,哗啦一下走掉三个……”
就因为这个事,俩口子还没来得及冲去林家讨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