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中午,司马常新部长亲自出马了。将两人一起叫到他的办公室,煞有介事地询问,正儿八经的记录,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叫他们在记录上捺手印。这下两人受不了啦,大喊大叫起来,责问司马凭何如此对待他们,他们绝对没有任何罪过,连小小错误都没有。司马倒是沉着冷静,笑嘻嘻地,只说一句话:“捺手印不一定非要犯罪有错,而是月球村公民必须履行的职责和手续。”两人再吵,司马摇摇手,叫乌斯佐科夫把他们送回宿舍了事。晚上,司马专门来解释,说是按联合国的要求办事,一点不信任的意思都没有,盘查大多都是为了排除,安全工作就是这样的规律和规矩。这样做完全是为澄清事实,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两人半信半疑,心中那股窝囊气也半消半留。没想到,才安神几天,又来检查,两人哪能有好颜面呢。
“千万别误会!”乌斯佐科夫急不择词,“不犯法也要检查。”
他这一说,阿超阿娜心中的火门就被打开了,对过密码,跨进院门,立即关闭,高低不开。乌斯佐科夫无可奈何,只得请司马来。
司马常新在院门外好说歹说,阿超阿娜还是不开门。乌斯佐科夫有点泄气,说还是下次再来算了。司马常新笑他没有耐心和韧劲,说里面的人越是不肯开,越是值得磨蹭,再坚持一会就胜利了。
“再不开的话,我们就按拒绝接受管理论处了!”司马常新假装出恼怒的声音,一边朝乌斯佐科夫咧着嘴笑。
乌斯佐科夫会意地笑一笑,也高喉咙大嗓子地喊道:“阿超阿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开门,我就行使督导员的特权啦!”
院门终于打开了,楼门却依然关闭着,阿超阿娜紧绷着脸,站在门旁,一语不发。
僵持了半天,司马常新只好如实相告。
昨天,管理部接到旁波宁厅长的特密电话,责成管理部加强防范工作,确保三九楼和阿超阿娜的安全。
“假新闻事件决非偶然,造假者极可能嗅到了基因人研究的气味,但不踏实,就来个火力侦察。”旁波宁的口气很严肃,也很冷峻。“华氏基因人在月球村十一年了,该有动静了。不然,就不会有人蠢蠢欲动。你们不要老是循规蹈矩,也深入深入。不要老是高高在上,蜻蜓点水。等别人把你们管控着的宝贝发见了,你们的脸往哪儿搁?”
“大背景我可都告诉你俩了。”司马常新进一步施加压力。“如果还不让我们进楼,就是对抗旁波宁,不!是对抗联合国。”
乌斯佐科夫随声附和:“再不让进,就说明你们已经成功,想瞒天过海,搞啥新花样。如果像往常一样,为啥不敢开门?嗳,你们该不会同假新闻还有蓝气球有染吧?”
“乌斯佐科夫,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阿超冷笑着说。
阿娜“咯咯咯”好一阵笑,说:“两位官差,我们怕你们了。好啦!到时候了,请进吧。”
阿娜不无激动地打开了楼门,司马常新和乌斯佐科夫大摇大摆的走进楼内,一下子愣住了——
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站在值班室门前,朝他们友好地微笑着,模样和阿超简直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乌斯佐科夫晃晃眼,摇摇脑袋,大着胆子凑近去看,莫名其妙,回转身来大惑不解地问:“华先生,你的弟弟,还是儿子?啥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司马常新看看那个男子,再看看阿超,终于反应过来,无比激动地冲上前,一把抱住那个男子,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