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岗哨见独眼走了,忙低声问随独眼回来的兄弟。
“那些穷匠工,有什么钱可抢,除了殴他们一顿,还能做什么?”
“兄弟,你没进门吧?”两个岗哨不约而同的问道。
“我哪敢?若被那些穷鬼看见,琉璃司司长问起,那兄弟我还不得被冤死。”
三个岗哨站的笔直,在门口小声的聊着。
独眼看见前面果然有一人躺在树下,背靠着树干。
娘的!果然在偷懒!独眼刚才在穷鬼那边受的气,顿时被激发出来。那些穷鬼,居然敢叫嚣着说要告诉司长,老子是不敢杀你们,否则一刀一个!
独眼噔噔噔的走过去,一脚踢在那小子身上。娘的,睡得这么死?提起脚再踢。
眼前亮光一闪,他本能的一退。只觉喉结处一疼,心里一抽,明白自己中暗算了。
他张口喊叫,只有颈脖处噗噗响声。
颈后伸来一只大手,捉住自己的下巴,脖子一疼,眼前一花,他惊骇的发现,自己居然看见身后的人了。一个高大粗汉,咧着大嘴正对着自己笑,眼前一黑,什么都没了……
三个岗哨聊着聊着,最后没什么说的,沉默下来。
“独爷是不是去得太久了,他那躁脾气,会不会把于兄弟给杀了?”一个岗哨冷不丁的说道。
另两个不禁向他看去,三人越想越觉得是了。
“可我们能做什么?那于兄弟也真是,不是就去看个动静么?咋的就偷睡?”
“会不会……”
三人又面面相觑,有种可能,他们不愿意想,可现在这眼下,他们又不能不朝那想。
“不会,独爷是什么人,就是有事,他还能拾掇不下来?”
另外两个一听,也是!
“别去了,若是惹得独爷不高兴,小心皮肉受苦!”
“嘀咕什么?”门内传来老头儿的声音。
三个岗哨一听,立时静了下来。
老头儿和中年人走出来。
“咦?怎么只有你们仨?”老头儿诧异的问道。
“独爷和一个兄弟去那边巡逻了。”一个岗哨忙答道。
“啥时这独眼懂得做事了?”老头子不禁有些奇怪,说道:“去了多久?”
“有一会儿了,估摸着应该快过来了。”
“干爷,既然独眼兄弟去了,也省得我们再出去转了。回吧,喝两盅去。”中年人开口道。
老头儿点了点头,答道:“也好,既然太阳打西边起来了,终究也是太阳。好,回!喝两盅去!”
老头儿和中年人转身又进去了。
等两人进去后,一个岗哨低声说道:“你咋这么说,若是独爷和于兄弟真出事怎么办?”
“我们俩去看看,你在这呆着,有事就喊叫!”
两个岗哨抽出佩刀,往独眼那边走去……
陈积和马成海蹲着腿都麻了。见两个岗哨朝童航那边去了,知道他那边得手了。
陈积抽出背上的加强弩,马成海一见,忙帮着拉弦。陈积抽出一支弩箭,装上去,慢慢抬起,瞄着那岗哨。
蓬一声微响,随着嗖的一声,一道黑影激射过去。那岗哨还没弄清情况,就一头栽在地上。
陈积飞奔过去,刀光一闪,那岗哨颈部热血喷了他一脸。
马成海忙奔出,抄起那岗哨的两腿,一把提起,往树影下奔去。
另外一边奔出两人,正是童航和憨子。
四人无声,会齐径直往门里窜去……
“不对啊。”老头儿停住端起的酒杯,说道:“怎么想都感觉不对劲。”
中年人边夹菜边说道:“干爷,咋又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