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娴熟地料理着疾风狐的狐肉,头也不抬道:“那只地虫是地虫中的王族——盖雅女神对王族总是有特别优待。”
“那是谁?”赫蒂追问一声。
塞缪尔以为她见着了什么人,猛一抬头。警惕地四下张望,却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危险,而赫蒂则一脸好奇与无辜地望着他,甚至随着他的警惕也不解地四下张望。
塞缪尔见状,只觉满头黑线。低下头,继续为午餐做准备工作。
赫蒂也在做准备工作——她在搭灶台,不过,在忙碌之余,好奇心丝毫未减,继续催促着塞缪尔解释:“塞缪尔,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盖雅女神是谁?我可不记得我们的神职体系中有这样一位神明。”
塞缪尔这才明白赫蒂刚才那个“那是谁”的问题,指的是盖雅女神,登时只觉他与赫蒂的沟通需要再加改进……
“盖雅女神是这片土地的守护神,她珍惜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命,她赋予它们生命的奇迹,并掌管这片土地,每隔十年左右才会开启一次大门,允许外界生命进驻这里。”
塞缪尔说着,曲指轻敲地面,口中喃喃念诵着什么,古老的音节带着某种特别的韵律,只是简单的几个音韵的重复,竟也足以构成一曲美妙而纯朴的乐曲,带着一种可以被称之为“虔诚”的情感。
随着塞缪尔的低喃,他方才曲指敲打的地方升腾起一道白烟,幻化出一颗泛着白光的大树的模样。
赫蒂原本还兴高采烈地看着,想要弄明白塞缪尔究竟在“召唤”什么,却不料想,当她看到大树的时候,脑子却猛地一阵抽痛,好似有什么东西罩着她的脑袋,然后拼命收缩一般,挤压得她只能抱着头,哀叫出声。
赫蒂痛苦的模样打断了塞缪尔的低喃,“白烟”与“大树”自然也就随之消散——几乎是它们消失的同时,赫蒂的痛苦也在逐渐减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最终减至完全消失。
这样一对比,便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赫蒂痛苦的来源正是塞缪尔的“召唤”。
塞缪尔蹙眉看着赫蒂,不解道:“我只是在祈求盖雅女神的庇佑,为什么你会受到如此强烈的影响?”
赫蒂抚着额角,对之前的痛苦,心有余悸,听到塞缪尔的疑问,她也想了想,说道:“依我的感觉,不像是受到攻击或是受到排斥、诅咒什么的一类负面效果,如果当真要形容的话,我更偏向于觉得是一种呼应——它长在哪儿,我能够见到它吗,我有一种直觉,我想要见到它,越快越好!”
塞缪尔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一些,不知道赫蒂的这种直觉是好还是坏,不过,他还是依实说道:“盖雅女神在雪山的环抱之中——事实上,那三座雪山正是盖雅女神的守护者。”
赫蒂抬头看着远方的山峰,用力握了握拳,似乎觉得雪山之中,有一种力量在呼唤着她——当然,也许,这不过只是她的自我催眠罢了……
吃完烤狐肉,塞缪尔从空间袋中掏出几件石制小器具,又取出几颗近日新采摘的草药,叮叮铛铛地捣鼓起来——他正在制作洗眼睛的药剂,正是这种药剂的存在,才保证塞缪尔得以在阳光炽烈的环境中,依旧坚持行动。
只不过,赫蒂猜测,这种药剂的副作用应该不小,要不然,塞缪尔不会每次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使用它。
眼见着塞缪尔熟练地忙碌着,赫蒂托着下巴,再一次无意识地踩着塞缪尔的禁区:“你的眼睛有复原的可能吗——我是说,通过药物或魔法,或者其它什么方法,变得不那么畏光。”
塞缪尔微微抿紧唇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
赫蒂却不怕他,继续嘟嘟囔囔道:“其实,戴墨镜当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呢,很炫酷的!你如果戴了,绝对能引起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