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给她这个机会,而是一鼓作气地将自己所知的都说出来。
所以,只听他快速说道:“奥贝尔回到帝都后曾经试图让他的父母以及家族接收他娶一名平民女子。但是,很可惜,没有一个人同意他的意见——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在劝说他放弃这种疯狂的念想,并为此采取了各种手段。”
赫蒂闻言,眉梢不由一跳。不由联想到一些类似于囚禁、打骂一类出现在狗血通俗小说中的情节。
莫斯里哀捕捉到这一细节,轻哼一声道:“请别将传承悠久的贵族与流行小说中的暴发户们联系在一起,每一位优秀的贵族子弟都是家族的珍贵财富,就算他们一时被爱情冲晕了头脑,那也不能改变他们高贵的血统!”
赫蒂被看透心思之后,却不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用巾帕掩了掩唇,说道:“如果您此来就只是为了说明这一切的话,我只能说,很高兴再次见到您,谢谢,请慢走,不送。”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赫蒂可以发誓,她似乎看到莫斯里哀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大猫一般,背毛直立,几乎要亮出利爪挠人。
“我实在想不明白,您这样无礼的女性的姐姐如何值得奥贝尔甘愿放弃他挚爱的音乐,投身军队,只为了争取那希望渺茫的婚姻自主权!?这简直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决定——他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世界上简直没有一个比他更愚蠢的人!”
莫斯里哀咆哮着,当真如同一只雄狮一般——如果他有尖牙和利齿,也许,这一刻就会扑向赫蒂,也说不定呢?
不过,可惜,莫斯里哀是人,是一名贵族,而且,还是有着良好教养的贵族绅士——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对一位女性咆哮已经是一件极其失礼的事情了,更不用说,赫蒂还是一名未成年的小女孩。
显然,莫斯里哀几乎要被气疯了。
赫蒂即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捕捉到他话中的关键所在,并为此而深感惊讶——她没想到,原来,爱情的力量当真足以令人如此疯狂!
惊讶过后,赫蒂心情大好,所以,也极好心地告知莫斯里哀一个不算坏的消息:“奥贝尔…巴特菲尔德还没死——至少在两天前,应该还没有死亡,所以,您不用如此激动,与其有这个精力在这里控诉,还不如多费心向天神祈祷,让好运时刻眷顾奥贝尔…巴特菲尔德及其伙伴。”
莫斯里哀愕然,直觉反驳道:“这不可能,军部传来的消息怎么可能有误!”
赫蒂微一挑眉:“传消息的人见到他的尸体了吗,巴特菲尔德家族派往暴风堡的人亲眼见确认他死亡了吗?如果没有亲眼见到,谁能说他就一定已经不在人世了呢?可别这么诅咒他,不然,会引来坏运气的。”
莫斯里哀当即一哽,被堵得无话可说。
此后的对话,基本上被赫蒂控制了对话的节奏,所以,当莫斯里哀离开庄园的时候,只觉既郁闷又忐忑——他是如此地真心期待赫蒂的消息是准确的,却又害怕期待的最终结果依旧是死亡……
赫蒂自然不知道莫斯里哀的复杂心绪,她也不关注这些,她更关心的是,当维尔莉特知道奥贝尔…巴特菲尔德参军的理由后,又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
瑰丽的晚霞映染了半边天际,夏夜的晚风从平原深处卷刮而来,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扑面之际,带走一天的暑意——仲夏之后的夜晚总是凉爽舒适的。
轻风吹起维尔莉特的额发,发丝散开,调皮地在她脸上反复拂弄,维尔莉特无意识地伸手将头发拨弄到耳后,神情依旧茫然——她在听着赫蒂的诉说,一字一句分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通用语,但是,听入她的耳中,重新组织成她所能理解的事物时,却比往常的转换更慢一些。
这使得维尔莉特不得不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