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将军沉声答道。
小太监一听有人应声,心中甚是高兴。就在小太监准备发泄自己的怒火时,才发现面前站着羽林军的左统领吴正忠以及数十名脸色严肃的羽林军,他想要怒骂的声音霎时间便憋回了腹中,脸上扯出谄媚的笑容道:“原来是吴将军您啊,泼得好,泼得好!”
“李富贵,你怎么会昏倒在地上,给本将军一五一十道来!”吴正忠威严地喝道。
小太监李富贵浑身一颤,脸上却是笑容更甚,“吴将军竟然识得小的,让小的倍感荣幸啊!”
“将军问你话,你啰嗦什么!”吴正忠身边的士卒见李富贵答非所问,不由怒目而视。
“是,是。”李富贵弓着身子忙不迭地应是,然后才开口道:“将军,你要为小的做主啊!”才一开口,李富贵竟然开始落起泪来,呜咽的声音较之女子多了分尖细,少了一丝温柔。看着他如女子般右手作兰花指年起衣袖抹着泪珠,吴正忠和手下的一帮子士兵不由眉头大皱,心底一阵厌恶。
“少废话,说!”吴正忠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个阉人身上,如今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一副哭哭啼啼,罗哩罗嗦的样子。若不是贼人身手实在高明,五千羽林军竟然没有将之缉拿,更是让他逃之夭夭,自己急需捕获贼人的线索来抵挡皇帝的怒火,吴正忠休说在此倾听李富贵的诉苦了,备不住还要趁他昏迷时踹上两脚。
“将军——”李富贵泪眼迷蒙地看着吴正忠,眼中满是委屈,看得吴正忠不禁握紧了双拳,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都颤动起来。李富贵自小便混迹在皇宫之中,自然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见吴正忠不耐便连忙说道:“贼人是个穿白色衣衫的削瘦男子,他……”
“等等,白衣?不是黑衣蒙面人吗?”吴正忠出言打断李富贵,诧异地问道。
李富贵眨眨眼睛,疑惑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小的听见有人喊宫里来了刺客,心中担忧陛下的安全,便向着声音传出的地方赶去,好为擒获贼人尽上一分薄力。”
众羽林军看着李富贵那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由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娘们样子,看到贼人还不抱头鼠窜?
李富贵却是不知道这些并将们鄙视自己,口中继续说道:“哪曾想,小的刚一走到这处院子的门前,便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从屋顶跳下,在小的还未来得及张口时便一掌打在小的后脑。等小的再次醒来时,便见到将军您出现在了眼前。是将军您救了小的?小的今后定当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行了,行了!”吴正忠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摆摆手,眉头却是皱得更紧,“李富贵,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
“啊?啊!”李富贵先是一愣,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衫,不由惊呼一声,口中喝骂着“哪个挨千刀的偷走了本公公的衣服”人已经迅速奔出了房间,眨眼间消失不见。
李富贵离去后,吴正忠不由将目光投向床榻上的武顺和高兴,虽然此时情势紧急,但他还是为两人的美貌而呆了一呆,尤其是眼中满是恐惧,紧紧抱着武顺的高兴,更是让吴正忠感到震撼。
“将军。”见吴正忠看向自己,武顺忙下得地来,恭敬拘束地行了个礼。
“哦,”吴正忠醒过神来,想起自己身上的重任连忙问道:“不知两位可曾看见了什么?若是对抓捕贼人有用,陛下定会大大赏赐你们的!”
武顺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高兴。高兴先是将身子将武顺身上靠了靠,然后才颤声答道:“回将军的话,刚才,小女子与姐姐尚在睡梦之中,突然听见有人夺门而入。那人一身白衣,脸上罩着白巾看不清长相,他怀中抱着刚出门的那个小公公。我们姊妹二人见李公公一动不动就以为他以遭了那贼人的毒手,因此胆颤心惊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