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在一次被月嫂叫起來給孩子餵奶後,白晴清洗了又被咬破的傷口,就回房間躺下了。
不一會,她聽到背後也有人躺下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許同啟在身後伸出手想要攬住她,白晴立馬抬手把他推開了。
許同啟頓了頓,扶著白晴肩膀想讓她轉過來,白晴也並不想動。他只好起身,轉到白晴對面躺下,再去拉白晴的手,「寶貝,你這是怎麼了?」
白晴感到自己身心的狀態都非常不好,可是她並不想向許同啟抱怨什麼,他已經在很多方面做的很好了。
這樣的迴避,只是無法接受自己以現在這種身心的狀態面對許同啟。
「還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嗎?」許同啟看白晴仍然閉著眼睛不看他也不和他說話,繼續說,「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你心裡想的什麼告訴我我才能改呀。」
白晴畢竟還是無法真的對他硬起心腸,睜開眼睛看向他。
夜裡的月光很亮,房間沒有開燈,也可以清楚的看到許同啟眼裡的亮光,全都聚攏在自己這裡。
連日來工作和家庭兩頭的忙碌,並沒有在他的眉宇間留下疲態,眼神也一如既往的清亮。
這是她多喜歡的人呀,可是現在的自己,總是不自禁的想要把自己封閉起來,想要躲開他。
他也會傷心的吧。
沉默了好久,白晴終於吐出了一句話,「我身上太臭了,還黏。」
說完這句話,連日來的不適和對自己狀態的不滿,瞬間泄了洪,眼淚斷線了似的掉了下來。
許同啟看她這個樣子,又是心疼又想笑,就湊過來給她擦眼淚,「哪裡臭了,再堅持幾天傷口好了,就可以洗澡了。」
白晴不由得邊哭邊把他推開,「真的,不想讓你碰我。」
許同啟,「這有什麼的了,上一次咱們在泰國,我從大象身上掉下去,摔一身大象的粑粑和尿,你不也忍了一路扶著我陪我回酒店,還幫我清洗嘛!」
想到當時的情景,白晴心內也覺好笑,心裡那些消極的情緒也沖淡了一些。
許同啟拿著紙巾給她擦乾淨臉,「別哭了寶貝,再哭要落病根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很難過,咱們就奶粉餵吧,這樣你能少受一樣罪。」
「不行,都堅持這麼久了,我不能半途而廢。」白晴倔著脾氣說。
「其實喝奶粉也是一樣的啊,不必難為自己。」
「追了兩個多星期了,這兩天才剛有要追足的跡象,不想在這時候放棄了。」白晴仍然堅持著。
「那你能不躲著我了嗎?我回家不就是想聽你使喚呢嗎,結果你都不願意理我,什麼都躲著自己做。」
「我不是躲你,」白晴說著,「我是誰也不想見。」 「真的,啟哥,也可能在屋裡悶太久了,我自己狀態很不好,就想自己呆著,也許再過一兩個星期,就好了吧。」
「行,別人你想躲就躲,但你有什麼事要叫我給你做才行。端茶倒水,餵飯,清洗身體什麼的,現在要去擦擦嗎?」
「我睡前擦過了。」
「我知道,當時就想去幫你,但你不讓我進去。」許同啟無奈的笑,「明晚讓我幫你好嗎?」
「嗯。」白晴帶著濃濃的鼻音點了點頭。
「那,」許同啟揉揉她的臉,「今晚我可以睡床了嗎?」
「嗯,對不起,啟哥。」想著這幾天自己對他的抗拒和冷淡,心裡也愧疚的厲害。
「我沒事。」許同啟說著起身倒了杯溫水過來,扶她起來,「喝點水,趕緊休息吧,一會小傢伙又要鬧人了。」
白晴這次聽話的坐起來,喝了點水躺下,兩人又靠在一起說了會話,才慢慢睡著了。
迷糊了不一會,白晴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