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一个人,竟爱得如此不堪吗?
“尤惜。”这一次,是九黎曜先开口,“把咒解开。”
尤惜不料他会如此决绝,咬牙切齿:“你休想!”
“把咒解开!”九黎曜不耐地冷喝,大手覆上她弱小的双肩,力度之大近乎要将她捏碎,“尤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只要我再和你上一次床蚀心血咒就彻底形成了是吗?你用这样的方式得到我的心,不觉得自己可怜?”
尤惜听到他的话,一字一句,反反复复在脑中炸开,她的神情由一开始的惊愕变得淡然,亦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能得到你的心,什么方法——无所谓!”
九黎曜愈加愤怒地看着她,大手的力度令她止不住一声闷哼,而始作俑者九黎曜却毫不留情地对她说:“尤惜,你这个疯女人!”话毕,他大手一甩,尤惜的身体便如同蝴蝶一样飘了出去,又重重地甩在了地上,肩膀亦狠狠地磕在了梳妆台的一角。
又是左肩。
又是他用剑刺过的地方。
一瞬间,愤怒、悲痛充斥了她的内心,渐渐吞噬了她的理智。这段时间来使用了不少禁书,已让她在消耗了寿命的基础上渐渐堕入魔道,她的眼睛变成了深紫色。
“九黎曜,我人就在这里,你爱,也得爱,不爱,也得爱!”她恨恨地说,原本未经粉饰的素颜如今也变得妖艳,鲜红的唇微启,念了一段不知名的咒语后,她朝九黎曜施了法,九黎曜便动弹不得。
“尤惜!”九黎曜惊怒,气急之下也不顾一切地要冲破血腾印,眼睛也变得无比猩红,身后却隐隐现出了白虎的图腾。
浑身银白的白虎双眼也似染上了怒火,不停地咆哮着,形成了强大的气场。
一时之间,两股巨大的力量相互对峙,相持不下。
*
另一边,虚竹、璃歌和云绛已经开始了探察敌情的漫漫之路。
事实上,他们住的地方离邯郸城并不算太远。但云绛却执意不肯用飞的,说是什么他最差的就是轻功。然后虚竹提议能不能用空间转移的法术,他又找借口说那个法术很耗心神,要去的地方又说不准是敌军的巢穴,去了不是自寻死路吗?于是,他们便用了最原始的赶路方式,用走的!
但是,在走的过程中又是状况百出。
路过树林时,云绛指着各种草药向虚竹详细介绍着它的成分与用途,有几种比较罕见,云绛竟拉着她和璃歌满大林子地找,好不容易找了几棵后,他又一拍额头后说,忘了今天的主要任务不是找草药了。
路过街道时,他又时不时地装作有探子似的东躲西藏,弄得虚竹莫名其妙,他就说,人多眼杂,指不准这些个百姓里面混迹着妖啊魔的呢?虚竹忍无可忍时,就会淡淡地戳破他的谎话说,你快把人家摊子上的小玩意翻遍了。
路过装潢得好一点的人家时,他又忙绕道而行,说许久没来过凡间,不小心开罪了这些个权贵了都没个大官啊什么替他撑腰。
……
最后,几人是天未亮就出发,快到午时也没能走得离出发地有多远,可偏偏云绛还说自己肚子饿了,理所当然地进了一家酒楼坐下。
“小二!”云绛抬起手招呼了声,样子很是熟练,一点都不像是他口中的许久未来凡间!
小二应了一声后,便忙热情地赶过来招呼。
想到他一上午的可恶行径,害得自己又花了力气又浪费了时间,还没能走完全程十分之一的路程,虚竹恨得一拍桌,咬牙切齿道:“云绛,你不能太过分!”
云绛正忙着和小二打招呼,顾不得理会她,等小二走之后他才赔笑着问:“不好意思啊,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点,我请客,怎么样?”
小二都走了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