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限将到,仿佛受了剧毒,万心被噬咬,死状恐怖。人们才知道毒药可救人,最终还是要杀人。所以有些人感觉自己大限要到了,提早定了棺材,赶紧了断了,省得受那折磨。你说,马神医是不是有些古怪?”
崔代如亦道:“是了,他是十几年前出道,如此想来,倒正是在我和崔兄出事之后名声鹊起。难道是……”
段天九兴奋道:“难道是说,他一直等你们来治病,然后无声无息地杀死你们?”
几个人眼前均一亮了,道:“这么多年,我们一直苦于无线索,看来马神医确实有可疑。”
顾一平显然是最激动的。他道:“萧叔叔适才提及忍者。家师与萧叔叔分别后,竟也遇到忍者。想必这都是有关联的。”
几个人闻听,道:“原来何似道也遭遇了追杀!”
顾一平道:“正是!而且家师遭遇并不比萧叔叔与崔前辈好得多。”
那日,何似道接了萧天陵的战书,中间帮助一位故人司马智及押运了一船箱子耽误了几日。见船吃水的位置很深,料想箱子很重。而且除了司马智及与何似道外,开船的壮丁们均是哑巴、聋子,不知道司马智及哪里找到这么多人。何似道不禁心存疑窦。
司马智及道:“近日来,有何兄在,我才稍感宽慰,否则运这些东西,常让我食不甘味。”
何似道道:“不知道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司马智及道:“世兄莫问,总之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何似道便不再发问。直到一夜行至海间,见有人接应,那人晃灯三次,司马智及大喜道:“是了。”于是吩咐人与来船会合。那船上人俱蒙着面,也仿佛聋哑人一样。为首有个人见何似道不似一般壮丁,心中不免一愣,言道:“智及兄,这位是谁?”
司马智及引见道:“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快剑斩何似道,这一趟水上多亏有他照应。请阁下放心,我这仁兄口风极严,什么也不会说。”
那人明显不快,让司马智及凑上前去耳语一番。司马智及退下来,尴尬地对何似道道:“世兄先行离开,此地事关隐密,所以希望世兄见谅,日后小弟定登门造访,拜谢世兄。”
何似道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辞。”嘴上虽然如此说,心中难免不快。他划一小船,与一摇橹者离开。众人见他离开,方开始搬运箱子。何似道摇头,感觉他们如防贼一般防着他,心中老大不满。待到了陆上,想起与萧天陵之约,心中不免快活起来。他之所以答应萧天陵比武,是有了隐退之意。自从妻子为其生下麟儿,他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只是想起能与萧天陵一战,有些心驰神往起来。他拐入一家酒店,灌了二斤好酒于随身葫芦里,别于腰间,向会战之处进发。待遇到萧天陵,何似道大叫一声“痛快!”不免喝了一口酒,笑道:“今日之战,正是何某梦寐以求一战,能与萧兄一决高下,实在三生有幸!”
萧天陵抱拳道:“承谢何兄给这个面子,让我今生少一大憾事。”
“来,咱们喝点酒再战!”
“大战之前,我从不喝酒。”
“显得小家子气了。哈哈,我何某可要喝上了。”何似道拼命地往嘴里灌着酒,酒香四溢。这酒气不禁催动了萧天陵的情绪,原本紧张而激动的心情突然活泛了,他豪迈地笑道:“何兄怎能独吞美酒,让小弟也试上一试。”
何似道长笑一声,掷葫芦过去,萧天陵大饮一口道:“快哉!”于是两人战在了一团,都大叫了一声“好快的剑”。萧天陵终于因一招使老了,让何似道抓住先机。何似道叹道:“看来你这萧氏十三剑果然不能喝酒,我何某赢了你真是不光彩,要知我这快剑斩沾了酒气会变得更加生猛无比,实在是沾了酒的便宜。”
萧天陵笑道:“输了,就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