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是因為陳綏這人做事效率很高,這項目如果換別人一周根本就搞不定,但他只要求了一周的時間。
而鄭淑媚覺得,他應該會提前完成任務回來。五天時間,於他而言,已經足夠。
這是一場心理的博弈,鄭淑媚研究男人心理多年,自以為對於男人這個群體的心理揣測不會太出錯。
剩餘的,就是計劃實施的問題。
時間一天天流逝,陳綏仿若不知道鄭淑媚和陳宜的計劃一般,每天都早出晚歸地忙公司里的事。
閒暇時間,他會去健身房鍛鍊,忙起來則連飯也顧不上吃。
一切看上去都正常極了,完全就是一個為了公司奔波的打工人。
鄭淑媚和陳宜安排的眼線每天都報告陳綏的日常,並無任何特別。
他就像是毫不知情,單純地在等待意外降臨,任人宰割的魚肉。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第五天。
鄭淑媚決定讓人動手的日子。
投標文件補充修改的內容已經提交,泄露投標文件內容的、陳宜事先找好的替罪羊也已經被陳綏順利找到。
看上去一切都已解決,應該回南華了,陳綏還挺意外,鄭淑媚的耐心遠超他的預料。
不過心理戰這個陣地,他死裡逃生一回,早已遠超鄭淑媚的層次。
他知道,鄭淑媚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只是,自己得再加把火。
這天是周六,所有事情已經在下午全部解決。
時間不早不晚,下午兩三點,回南華也行,但周六本來是休息日,沒必要這麼趕。
陳綏特意風風火火地表現出要即刻趕回南華的樣子,以此來刺激鄭淑媚,讓她進行下一步計劃。
自從他來到金江,每天都有人藏在暗處偷窺他的一舉一動,只是他每次看見都裝作沒看見而已。
他想,鄭淑媚比他更著急。
畢竟,這次他解決了這邊的事,回去又是大功一件,而且下次再有這樣方便對他動手的機會,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果不其然,陳綏剛回到酒店收拾東西,金江市場分部經理就打電話給他,邀請他留下,說晚上準備了歡送晚宴,感激他此次前來救急。
陳綏故意表現出不願的態度,經理急了,說他第一次來金江,當初事態緊急,沒來得及歡迎他的到來,如今事情圓滿解決,請他務必要收下大家的一片心意,否則大家都會寢食難安。
聽上去一片言真意切,陳綏略略思考,勉強應允:&ldo;行吧,時間地址發我。&rdo;
經理喜出望外,連忙報了晚宴的飯店和時間,又在微信上用文字發了一遍,再次懇求他務必前往。
掛斷電話,陳綏立在窗邊,看著高樓下車水馬龍的街,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來了。
歡送晚宴是晚上七點,在金江大飯店。
陳綏在地圖導航上輸入飯店名字,跳出來幾條路線可供選擇。
無一例外,每一條路線都會匯聚到機場路。
原先的機場廢棄,但路標路名並沒改變,依舊叫金江機場路。
而金江大飯店,則坐落於機場路路段。
陳綏點開實景地圖,了解路況。
他不會拉無辜的人冒險,必須預先推測出可能會發生意外的地方,並且提前確認逃生點,確保不會因此造成無辜的人傷亡。
所幸舊機場在郊區,又廢棄已久,機場路的客流量驟減,行車也稀有。
除此之外,有幾道岔路口,機場路的盡頭還有一片曠野。
如果真要被追著趕盡殺絕,他也有路可逃,並且不會因此傷及無辜。
電話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