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成谜,若能寻到他,我军疫情必然有解。”凌晟叹了口气,吩咐道,“赶紧派人去找,那莫惊鸿的传人,一定有法子。让林仲过去吧,另外,那些个大夫方士,纵然不能控制疫情,好歹也拖延一下,照现在的状况下去,别说打仗了,光是因为瘟疫我军将士就得损失个七七八八!”
大臣们连连附和,凌慕清在帷幔后隐约听明白了他们说的事。军中居然发了瘟疫?那凌沛暄如何了?凌慕清一阵心慌,忍不住一脚踏过了帷幔,“皇爷爷!”皇帝面色不太好,看了她一眼,挥挥手让大臣们退下了。
“你都听到了?”大臣们刚退下,凌晟长叹了口气,伸手揉着额角。凌慕清点头,又摇头,“只听了个大概,皇爷爷,我父王如今可有事?”凌晟摇头,凌慕清刚松了一口气,听了他的话,又提心吊胆起来。凌晟说,“暂时无事,可这疫情来的厉害,多的是将士半死不活的,暄儿向来体恤下属,怕是迟早会感染。”
凌慕清心急,走到他身边请求,“皇爷爷,您让我去看看父王可好?”凌晟一皱眉,怒斥道,“胡闹!你是千金之躯,如何能去那边苦之地?况且如今军中疫情紧张,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朕如何向你父王交代!”凌慕清急道,“可是……”
“没有可是!”凌晟是铁了心,“朕会让人尽快寻到那郎中,你好好呆在宫里等你父王回来即可,别的就不要操心了。”凌慕清还想辩驳,皇帝一挥袍袖,横眉冷对,“回景昭宫吧。”凌慕清知他听不进自己的话,只得无奈跪了安。
凌慕清回了景昭宫,就把林家三兄弟赶回了霄王府,三人虽然不解她意欲何为,可还是听从命令回去了。三人走后,凌慕清又派人去太子府请了凌东澈来。凌东澈刚到景昭宫,凌慕清就对着他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凌东澈赶紧问她原因,凌慕清抽抽搭搭的告诉了他。
“这事我也听说了,八王叔吉人自有天相,皇妹莫要难过了。“凌东澈皱着眉,安慰凌慕清。凌慕清做出一副柔弱十分的样子,哭道,“皇兄自是不能体会,我自幼走了娘亲,家里又无姊妹兄弟,只得父王一人相依为命。而今父王面临着那么大的难处,我却不能尽孝,甚至父王不知可能逃过这一劫……皇兄,若父王出征那日便是永别,我日后当如何苟活人世?”
凌东澈神色微动,咬一咬牙,终于下了决心,“那皇妹想如何?我定然尽力帮你。”凌慕清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连连道了谢,“我想去寻莫凉一,虽不知她身在何方,总比在这里饱受煎熬的好。皇爷爷现在定然不会轻易让我出宫,我想请皇兄帮忙。”
凌东澈皱着眉头,在房里走来走去,凌慕清也不催他,只红着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凌东澈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待我去寻件侍卫或者太监服给你,你换上它,待会儿装作我的随从,跟我一起出宫。只是清儿,江湖险恶,你虽然身手不凡,可也要提防着那些下三滥的玩意儿。你若是出了什么事,皇兄也只有以死谢八王叔了。”
“多谢皇兄!我定当万事小心!”凌慕清激动的连连点头,凌东澈叹一口气,摸摸她的头,“你在此等我。”说完他就离开景昭宫找衣服去了,凌慕清长吁一口气,擦了擦潮湿的眼角,面色变得坚毅。
凌东澈寻了件侍卫服给凌慕清,她换上了,手里拿着把剑,低着头跟在凌东澈身后,倒也没人会怀疑凌东澈的侍卫居然会是霄王世子假扮的。凌东澈的马车一直把凌慕清送到京郊,凌东澈没有立刻让她走,反而让她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拿了两个包袱过来,凌东澈把包袱递给凌慕清,笑道,“红色包袱里是换洗用的衣服,有男装也有女装。蓝色包袱里装的是些干粮,我知你心急,若是连续赶路饿了,吃一些也不妨。”凌慕清接过包袱,只道了句谢,红着眼说不出话来。
凌东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