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只听到姓赖男子的笑声却没听到他的回答,不过结果可想而知。世上用的虽是帝王的年号,但世人却绝少敢去讨论本朝各个皇帝的姓名,讲到皇帝时多半是用年号、尊号、谥号、庙号代称,哪个是真名哪个是代号,江湖儿女自难以分辨出来。 。 想看书来
(24)、握瑜常怀瑾 分道各扬镳
笑声沉寂好一会后,那姓赖男子忽又道:“听说这次逮人,除了大小姐全身而回外,其余人等都受了伤,就是舵主也难逃挂彩之厄,龙泉派的剑法果真了得,看来要是‘六脉神剑’六派联手对付我们玄冥教,只怕我们连三四成的胜算都没有。”
那姓龚男子道:“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听说这次龙泉派得到《七弦要略》和莫邪剑,其余五派中就有不少人前往滋事,嘿嘿,若要使得他们‘六脉神剑’联手对付我们玄冥教,只怕比让莫凌云练成《六脉神剑》的六路剑法武功还难。”
那姓赖男子道:“说得也是,我在总舵时曾听教主说过‘他们六脉神剑互通声气,我们若是逼得急了,不但他们,就连少林、武当那些帮派也会联手对付我们,不过如果我们慢慢来,他们便会互生嫌隙,自相残杀。’教主真可说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老人家如此雄才伟略,却不知在这两年来,他老人家为何绝少过问江湖中事?莫非他老人家又在准备着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让我们惊喜,令我们全教上下都能沾光不成?”
那姓龚男子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教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老人家自有勾当,我们做下属的倒不宜妄加猜度。”
那姓赖男子笑道:“龚大哥,你这说话的本事可真令小弟佩服啊,你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是说‘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就是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却从来不说‘不知道’,难怪兄弟们都说你无所不知、高深莫测了,哈哈。”
那姓龚男子笑道:“你真不愧是姓赖的,我想说的事情自然会说,不愿说的事情自然不会去说,不知道的事情当然更不晓得怎么去说,不过你想激我说话,却也没这么容易。哈哈。”
羊峰听姓龚男子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个姓赖的家伙一直都在套姓龚的话,难怪讲的东西都这般似是而非,处处要人纠正。是了,与其求对方说,不如激对方说,更不如诱使对方说,说话时故意讲错故意留些纰漏,知道真相的人听了后多半就会###不住去纠正。看来只要今晚偷师学得这个两个家伙两三成说话本事,那以后说谎骗人的本事也自会长进了。”
那姓赖男子道:“虽然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么,不过龚大哥你这人太也把细了,既然你不肯说,那就……”
羊峰正听得入神,蓦地里一阵怪声自远处传来,那怪声夹带涧谷回音,忽高忽低,一会儿像是来自东面,一会儿又似来自西面,诡异不已,莫辨其位。门口两人一听到那怪声响起,早已停住了嘴。
霎时之间,四下里除了那怪声的袅袅余音外便再无半点声响。羊峰自幼听惯了鬼魅之说,虽然对鬼魅的种种传闻半信半疑,但一来这怪声实在诡异阴森,二来他又记得白天到仙愁谷时走的路尽是荒芜隐僻,两者与诸般鬼魅传闻都有颇多相似之处,羊峰将它们掺在一起想,只道自己半夜听到了鬼叫,害怕不已。他听说那些鬼怪穿墙遁地无所不能,害人之事又无所不为,心下畏惧,赶忙将头脸都缩进被窝中。世上的鬼怪之说,原是庸人自扰把戏,以讹传讹的人多了,就被愚夫愚妇信以为真,羊峰乃是市井之徒,这些自古相传的说法他从小耳濡目染,对扑朔###的鬼怪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那怪声响了良久,待得余音止歇,万籁寂静之中,忽又传来一阵嘹亮歌声。那歌声像那怪声一样夹杂着涧谷回音,时高时低,时左时右,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