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記得李某是怎麼死的吧?」白松嘆氣道:「當初是張左和王若依一起殺的人,除此之外,也是張左和他爸張徹一手設計的後續的東西。但,王若依殺人動機是夠的,張左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
「不是說李某獲取了一些線索,要滅口嗎?」王華東脫口而出。
「確實,李某那裡有那個十萬越南盾,肯定是有問題的」,白松道:「可是,李某自己並不會懂那個十萬越南盾上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即便看得到上面的信息,也分析不出來一二三。前段時間我單獨去過安安局,有些事情保密不能跟你們說,但我可以說的是,那個十萬元越南盾,就是安安局的專業人士也難以獲取多大的線索,李某,她怎麼能的呢?」
頓了頓,白松接著說:「李某無非是想要些錢罷了,再或者想從王千意那裡搞到更多的好處。張左、張徹這些人事實上並不是很缺錢,給李某錢不就好了?弄死一個人這麼大的事情,其實並沒有必要。更何況,殺了李某,十萬越南盾他們照樣也沒有找到。」
「你這麼說,是站在現在的某些角度逆推一個合乎邏輯的方案」,柳書元道:「雖然我沒有參與前面的辦案,但是案情我也了解,我們不能站在上帝視角去分析張左他們的所作所為。說不定他們是想逼問李某,結果沒問出來只能殺掉。」
「對,我覺得書元說的有道理。」華東點了點頭。
「逼問李某?」白松看了看大家:「你們真的覺得,王若依是智障嗎?」
「額……」柳書元有些尷尬,他畢竟沒有參與案子,白松這麼一反問,他就不敢說話了。
王華東也陷入了沉思,他發現,白松說得對,王若依雖然是個簡單的女孩子,但絕對不笨。張左能騙她,也必須九真一假,不可能用太多的謊言。
張左騙王若依要一起殺掉李某,那當時肯定說的就是殺人,不可能是審訊十萬越南盾的下落。這個案子在張左被抓之前,都是非常順利地,成功地把整個案子栽贓給了王若依。
王若依確實不是傻子,雖然她被騙,直至判了死緩後被同監室的人說了很久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但這並不意味她是個智障。兩個人一起抓的李某,只要張左審問了什麼別的,王若依會不知道嗎?
如此說來的話,張左的目的就是殺掉李某?這又不可能,沒道理。
「這個事情真正的真相就是,張左等人想借我們之手,除掉王千意。」白松道:「而事實上,他們真的做到了,王千意這個人,如果他們想強行殺掉,幾乎不可能,而如果故意害王千意進入監獄,王千意知道那麼多的東西,那可都是定時炸彈。所以,只有王千意死掉才最安全。而想除掉王千意,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他的軟肋下手,他的軟肋,只有他女兒!」
「草,這些間諜們,做事還真的夠狠的!」王亮聽懂了:「還好都已經抓了!」
他剛剛一直沒說話,怕被白松懟。每次比拼智商的時候,王亮都很懂,站在後面看其他人聊,他等著聽真相就好了。
「確實狠。」王華東深以為然,他差點被害死……
「那這麼說來,現在王千意死了之後,這個案子就沒有其他的重要線索了嗎?」任豪聽了個滿耳,接著說道。
「還有幾個人可以問,比如說諸葛勇,當初也是很熟悉這些事的」,白松道:「要說起來這個圈子,繞來繞去都是這一批人。」
「這一批人?」任豪道:「我感覺你意有所指。」
「以前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有老師傅給我說,有時候抓人就是那麼一批人,從年輕抓到老」,白松道:「這些年來辦的這些案子,像是一個輪迴。」
「你這個人有點吸引事件的體質。」任豪沉默了一會兒,道。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