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酸不溜秋的歌着实是种天大的折磨,而且还得把这位圣女公主好好地拉到北京城皇上面前去,更觉得牙都酸倒。还是自家老婆漂亮一百倍好一千倍,福康安狠狠地别开眼,什么圣女,这群回人的眼睛都瞎了吧,除了天生带点怎么也洗不掉的异味他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还是自家老婆好闻,怪不得回疆没怎么打就通通举手投降了,也是他们从头到下面脑子都不好使吧。
“不敢当,不敢当。”马若嘴里说得谦虚,面上却是骄傲得几乎放光。
只是嫣然现在深陷在相思中没看见,纪晓岚反而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拿起烟斗想抽,但想起嫣然的身子又罢了,也就小月毫无心事地笑得开心,不知为什么看他开心她也觉得很开心,莫愁却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心底叹了口气,姐妹俩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终于要到了离别的时候。
“鹏举,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纪晓岚终于下定决心唤道。
马若先是一愣,但见纪晓岚说得郑重,忙应声跟着去了书房。只剩下嫣然三人围坐在一起说话,小月和莫愁都细心地追问着嫣然在富察家的情形,听她说好面上也没什么勉强方才放心,而嫣然也调笑了小月几句,小月却仍是那副懵懵不懂的样子,惹得嫣然和莫愁都笑开了。小月也知道她们是笑话她,暴跳起来,正要反驳,却听门房的人来报说门外有个年轻书生来找小月,小月一听皱眉,但在好奇之下却跟着去看了。莫愁含笑地看着小月的背影,嫣然突然却有些发酸,小月也貌似有了归宿,那莫愁呢,电视里她是与乾隆一起还进了宫,可是这里她与乾隆却没有多大的交集,当然就算有她也会一定想办法拆了,莫愁这般美好的女子不适合那个皇宫,只是,虽然她不是说一定要莫愁嫁人,只是希望莫愁身边也有一个知冷知热疼她的人,而不是守着那个冷冰冰躺在地底下的人。
“姑父,是不是我哪里错了?”进了书房,纪晓岚只是不说话只拿起烟斗狠命地抽,马若自觉不妥,但他到底年轻却找不出什么不妥,不由问道。
纪晓岚放下烟斗,看着眼前自己悉心培养的孩子,叹了一声,道:“鹏举,你的锋芒太露了。”
“可是姑父……”马若一听却有些不服气,他中得头名,正鲜衣怒马之时,被人这么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却是难受,尤其是泼冷水的人是他最尊敬的姑父兼师傅。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纪晓岚给截住了,他继续说道:“鹏举,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除了嫣然我最疼的就是你,所以我也就说一些肺腑话。我说得都是切身之痛,当年我也与你一般春风得意,可很快现实就教会我什么叫现实,我用了半辈子的伤痛学会小心谨慎四字,所以我不想你走我走过的老路。你是聪明的孩子,你也很有才华,你将来的路要比我长,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想想自己是做那昙花还是那青松!”说完又是一叹,挥挥手让马若离开。
马若似是受了很大的震动,整个人都呆滞着,混混僵僵地退下了。
纪晓岚继续拿起烟斗吐着烟圈,烟雾袅袅中面上却带了一抹哀色,当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当年鲜衣怒马折扇挥洒端得风流才子,那时候恃才傲物看不起所有的人,于是渐渐地被排挤于是渐渐地被冷待,最终甚至被流放,然后儿子死了夫人死了,只换回半生伤痛,就算如今位极人臣心头伤却再也不能好,即使私心里想着鹏举能将来他不在的时候护着嫣然,但他也是当做自己的孩子悉心教导真心疼爱,所以他不想鹏举那孩子也如此,在血泪中才学会长大,但愿他能想明白吧,就算如果想不明白他也要想办法让他明白。
马若恍惚间出了书房,他本来兴致高昂,觉得状元已是那囊中物,本以为会为他骄傲的姑父却是如此说,可姑父说的话又似乎句句在理,但从小家人就告诉他要考状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