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和敬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而陈知画的嘴角勾起一抹不为人知的得意的笑容。和嘉继续扮木头人,嫣然则偷偷地看向陈知画,无聊地想着他们是不是搞错了顺序,得先宣太医吧,就算是假的好歹也出血了。
回京
随着和敬的拂袖而去,乾隆的旨意瞬间传遍了陈家的上上下下,随乾隆南巡的那群人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反正乾隆如此处处留情谁都习惯了,至少他还封了人做常在,至少还有块遮羞布,不像十八年前的夏雨荷。但陈家的人却激动了,他们从来没奢望过自家里出一位娘娘,毕竟后宫以前是蒙古女人的天下,现在也是旗人的天下,就是包衣奴才也比他们这些汉人占尽优势啊,本来就打算着攀上一个名门望族做个侧福晋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知画这么给力,一攀就攀附上天下最大的人物,真是老天有眼啊,陈邦直满怀感动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小女儿,柔声道:“真是苦了你了。”说完还温柔地拂拂陈知画的青丝,眼看着家族的复兴就在眼前了。
“你这孩子,用得着这么拼命吗,你要是有事,可教爹娘怎么好啊。”陈夫人坐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泪,既是埋怨又是高兴。
“爹、娘,女儿总算不辱使命,女儿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陈知画虽然因为失血过多青白着脸,但脸上明显是兴奋的神情,常在只是个开始,她要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那个令妃能从洗脚婢差点爬到贵妃的宝座,没理由她比她年轻比她漂亮而办不到的。
“是啊,以后四妹妹你就是千岁千岁千千岁了。”陈家大小姐知琴看着眼前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场面只觉得刺眼,酸溜溜地说道。
“大姐姐,千岁这等话可不好好说的,你可不要犯了忌讳。”陈知画面色一凝,娇笑着回道。
“你。”陈知琴登时被噎个半死,正待反驳,却见自家父亲冷冰冰地警告她,不由委屈地闭上嘴,而陈知棋和陈知书更是连话都不敢说了,只低着头。
“以后你们都要谨言慎行,绝对不可以给知画造成任何麻烦,不然休怪家法无情。”陈邦直狠狠瞪了这三个女儿一眼,厉声教训道,知画是他们陈家的希望,他不允许有任何人破坏这个希望。
“是。”陈知琴三人闻言皆是一惊,随即害怕地连忙应道。
陈夫人和陈知画在旁看了,心里别提有多痛快,恨不得陈邦直再训斥一回。
而此时和敬在自己房里就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将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摔个粉粉碎,她知道自己做得很不理智,可是那是她的皇阿玛,是她儿时最温暖的记忆,面对他她只想表达出自己最真的感情,可为什么会这样?!色布腾巴尔珠尔和嬷嬷则担忧地看着她。
“公主,喝口水吧。”待到和敬闹得累了,色布腾巴尔珠尔才亲手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地递上,关切地唤道。
和敬本想发火,可随即想起昨天他说的话,不由得沉默下来,终是接过茶水,色布腾巴尔珠尔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像得了天大好处似的。
“傻子。”和敬冷哼一声,但是脸上的线条还是柔和了下来,皇阿玛变了,变得她再也不认识,经过今天,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在皇阿玛面前做真正的和敬了,幸好还有这个傻子,在他面前怎样都无所谓。
“公主,我是个粗人,什么都不太懂,但我觉得你没必要跟她一般计较,到头来肯定没什么好下场,像我阿玛以前那个女人当时多风光,后来死的时候连个像样的丧礼都没有,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色布腾巴尔珠尔听了并不着恼,摸摸自己的光脑门劝道。
“你当谁都跟你是的。”色布腾巴尔珠尔的往事,和敬昨晚已经知道了,这也是他们夫妻感情能进步的缘由之一,在她看来色布腾巴尔珠尔简直蠢透了,堂堂世子被一个小妾压成这样,不过他蠢也好,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