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了保险还是探了很长时间的脉,探得等着的福康安以及乾隆心焦不已,半天才颤颤巍巍地说是喜脉,但是为了表明太医不是吃干饭的,还加上一句坐胎不稳,要吃些日子的安胎药。福康安的表情一下子从欢喜变成惊恐,差点就拉着太医急了,乾隆也急急地吼上几句,吓得太医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深恨自己干嘛为显摆一时嘴快了,但已不敢改口,只得自作自受吃了连吃乾隆和福康安两顿排头,哆哆嗦嗦地开了一些无害的药汤方才罢了。
嫣然既然怀孕自然逃过一劫,福康安也跟乾隆请了假陪护。乾隆是又高兴又郁闷,对满人来说没什么比子嗣更重要的了,尤其是那个皇家公主生不出孩子的流言在前的情况下嫣然生得越多越好,毕竟目前为止就连出嫁好多年的和敬都膝下空虚,只是却感慨嫣然与雨荷这对母女迎面错过,却也不会逼着坐胎不稳的嫣然去拜祭夏雨荷,于是乾隆就把期望的眼光投给了其他人,一定有人愿意陪他去见证一段伟大而热烈的爱情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嫣然的连锁反应,登时整个南巡队伍病倒了一大半,不是伤寒就是咳嗽,要不干脆如福隆安一下子崴了脚不得动弹,总之整座行宫不到三日的功夫弥漫着越来越浓而且怎么也去不掉的药味。乾隆虽然经常脑抽抽但是他好歹是皇帝,从众人僵硬的姿势中也能看出点大概了,可是他能怎么办,谁也没拦着他去拜祭,只不过都恰巧“病了”而已,他没有当初五阿哥那种为了爱情不惜一切的激情,总不能直白白地去质问那群人为什么不肯跟他一起去拜祭他的姘头吧,乾隆至少还要脸面,那些人又都是他至亲之人,只得黄连苦水自己吞了。
但是乾隆到底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就是有一种所有人不赞成他偏要做,还要做得惊天动地的老小孩脾气。于是夏雨荷的祭奠仪式升级了,女儿女婿指使不动,那么那群下属总不至于抗旨吧,挑了个黄道吉日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无情,连生身之母都不肯认一认。”嫣然趴在窗口幽幽叹道,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怎么会,嫣然,你只是纪嫣然而已。”福康安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真的?”嫣然回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自然,你的情况就相当于出继,别说小小的夏家,就是皇家的孩子出继了,皇上也不是阿玛了。”福康安怀抱住嫣然,细细地讲解。
嫣然虽说不能完全释怀,但总算稍感安慰,正巧侍女捧着一碗鸡汤进来,端到嫣然的面前。
“拿走,拿走,腻死了。”嫣然连连摇头摆手,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你根本不知道这有多难闻。”嫣然本来就难受,福康安这么一说就冲他嚷道,刚开口又忍不住连连干呕。
“怎么会这样啊,上次也……”福康安这下慌了,正要拿上次对比,却猛地想起嫣然怀孕的时候他正在军中,却是一次都没陪过她,不由得愧疚,默默地低下身子,轻拍嫣然的背,“都是我不好,苦了你了!”
嫣然干呕了几声,倒是舒服了一些,又听得福康安如是说,反而也愧疚上了,上次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他到战场上拼命也是为她为了这个家,不由安慰道:“这是正常反应,本就不怪你,你别什么事都往自个身上大包大揽的。”
话虽说了,福康安的脸色还是没好过来,嫣然在心甜之余却也担忧,想了想,便道:“我现在想吃酸梅,要不你就做回小厮给本公主跑一趟。”让他做点事心里大约就会好过些了。
“谢公主大人了。”福康安却乐了,的确,他感觉心里好过了些,既为了能做点事也为了嫣然的用心,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出门给老婆觅食去了。
嫣然看着他的背影,笑得满足,轰轰烈烈的爱情有什么用,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不过乾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