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敢欺负他们!”塌鼻汉子淡然道,脸上一丝稍许的歉意竟转为浓烈的杀机。
三子大惊,如果蔡风此刻伤势未愈的话,这人岂不真的会要了蔡风的命?他绝不能袖手旁观,狂嚎一声,身子旋飞着向塌鼻汉子扑去。
“塌鼻子他交给我,你干你的!”沙玛沉声吩咐道,身形紧随三子而上,刀化长虹,以炫丽无比的弧度向三子拦腰斩去。
刀未至,刀气、杀意已如狂潮怒涛奔涌,虚空中的空气如一道道无形的冲击波撞向三子。
刀浪狂热,使人如置身于干燥荒绝的戈壁滩,充满野性的杀意疯狂地暴绽开来。
三子别无选择,他根本就不可能分身去救蔡风,那样只会让他比蔡风膝得更早——沙玛刀中的霸杀之气似乎别具一格,更有异于中土的任何一家刀法。
三子练刀时,本就已将中原的各家刀法摸得极熟,但对眼前的刀法却是无法捉摸。
“当!”三子的刀自侧面横切而出准确无比地截住沙玛的刀锋,身子下坠的同时左手长剑斜挑沙玛的咽喉。
沙玛的眼中现出一点狂热,刀锋微侧,身子偏至三子外侧,微微一缩,竟自三子的刀剑之网中窜了进去,以手肘无情地斜斜猛撞三子的胸肋。
三子微惊,刺出的剑回缩,以剑柄猛撞沙玛胸前“天突穴”,同时抬膝疾顶!
“砰!”三子暴退,他的膝盖与沙场的手肘撞个正着,但瞬息身子一顿,那撞向沙码“天突穴”的左手竟被扣住。
“哧……”三子的刀和沙玛的刀擦身错过,当沙玛转身面对三子之时,两刀在虚空中猛然相接,暴出“锵……”地一声巨响。
三子身子震退之时,右腿如弓弦般飞速弹出,竟生出丝丝刀气击向沙玛膻中穴。
“好!”沙玛忍不住赞道,三子的反应速度、变招之快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三子双手同时施展兵刃的手法也绝对悍猛无比,一个不小心,就有生命之危。
三子根本没有心情与沙玛这样耗下去,他心念蔡风,只想迅速解决问题,哪有闲情与沙玛玩这些伤脑筋的玩意儿?不过。他知道沙玛的武功绝对不能小视。其武功之高,反应之灵敏功力之深厚,比他想象中更为可怕。这几个起落他用上了全力,而沙玛似乎好整以瑕,并未全力施为,这更给三子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沙玛的刀斜撩而上,身形疾退,牵扯着三子的左手悍然发力。
三子单足落地,竟无法立直身子,那一脚也告踢空,但沙玛的刀却无情地斩向他踢出的右脚。
三子的刀在此时横插而过,他的左手被沙玛钳住,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惟有以右手刀还击。
“当!”两刀在虚空中相击,但由于三子的有失重心身体未稳。这一刀竟然失利,被沙玛的刀势弹开而沙玛的刀依然划向三子的右脚,只不过力道和速度减慢了许多。
三子的右脚偏开却是再踢向沙玛钳住他左手的左臂。
“哧……”沙玛不得不松开三子的左手,但是刀锋却在三子的右腿上拖出了一道伤口。
三子的左手剑绕过一道美丽的弧线,闪电般挑向沙玛咽喉的“廉泉穴”。
沙玛飞退,快逾疾风,三子的剑落空,也跟着倒退数步,地上点点血花在火把的光亮中微微显得有些刺目。
三子的刀锋斜指地面,而剑锋遥遥指定沙玛的咽喉,做出一个能攻能守几乎无懈可击的架式,右腿上仍渗着血水。
沙玛与三子的目光遥遥相对,在虚空中犹如两柄利刃交击,似乎快要磨擦出电火,二人的神情都是那般严膝而冷峻,似乎都认识到对手绝非一个容易对付和屈服的人物。
三子逐渐摒弃心头的杂念,他在第一轮交手之中总算输了半招。这已足够给他以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