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并不要几人,只要有这种人存在便行了,这就是说,我们即使去追寻自由,也并不是破例,当然不为过!因为至少这个世上仍有人会理解我们!”
秋月认真地道。
“可他是男儿,游戏风尘、逍遥人生尚可,而我却是女儿家,天下战乱四起,四处焦土荒原,我们怎能四处乱跑?”刘瑞平反问道。
“小姐低看了自己,我们虽是女儿家,可又有多少男人能够胜过我们呢?不说小姐文武全才,至少这十几年的技艺也不是白学的,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我们只要有心,也可乔装而行,又有谁知道我们是女儿之身呢?或许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一群大侠也说不定呢?”秋月眼珠一转,认真地道。
刘瑞平和海燕脸色“刷”地一下子白了,骇然惊问道:“你是说;让我们逃婚?逃出广灵去行走江湖?”
秋月正容道:“这又有何不可?既然小姐心中不快,又为何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呢?西施有什么好?昭君有什么好?貂蝉又有什么好?完全失去了自己真实存在的意义,我们为什么要为别人而活?天下百姓是一家,小姐下南梁,也会让南梁的百姓受苦,北方的百姓已经苦得不能再苦了,又何必要去再害南朝百姓呢?我们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结果获利的也只不过是那些整日只知道吃喝完乐的大人们。北朝已经不思进取,民不聊生,我们的牺牲又有什么价值?那只不过换来他们更放肆的去吃喝玩乐,淫乱朝纲,陷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我们就是要去南朝,也不能做这些已经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大人们之帮凶……”
“秋月!你怎么能这样说?”刘瑞平骇然低叱地打断了秋月的话。
海燕也骇然,推窗四处张望,见外面并没有人经过,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小姐,没有人听到!”
刘瑞平的脸色这才稍微恢复少许红润,微有些责备地道:“你怎么说话没有一点分寸?也许你说得对,可那些大人们允许你分辨吗?若是让他们听到了,不割掉你的舌头才怪!”
“小姐,是小婢不对,但我还是要说,因为我若再不说,恐怕以后便不会有机会这般说话了。”秋月有些固执地道。
海燕和刘瑞平的脸色都显得有些难看。
秋月又微显激动道:“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为什么女人就该牺牲?为什么我们女人就要服从命运?小姐此去南朝,一个女流之辈,又怎能与那满朝的蛮子相抗?就算真能为北朝出力,那又怎样?仍只是九死一生而已,即使成功,那只会使南朝的百姓陷于水火之中,小姐不仅难有好的结局,恐怕更要遭到万人唾骂!而今朝政腐败,朝纲不振,甚至倒行逆施,天下百姓毫无宁日,如此朝廷,我们又何必为他们卖……”
“啪!”刘瑞平重重地给了秋月一巴掌,气怒地道:“你给我住嘴!”
秋月一手捂脸,眼中微显出一丝悲哀的神色,但却极为倔强,又丝毫无畏地望着刘瑞平。海燕却惊呆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姐发如此大的脾气,平日连说句重话都没有,却想不到她今日居然出手打人。
刘瑞平在打了秋月后,自己也愣住了。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或许你说得对,对不起!”
秋月的眼角滑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那小姐依然就这样认命吗?”
刘瑞平的目光刹时变得无比悠远而深邃,整个人似乎全都陷入了另一种神秘莫测的世界之中,良久不曾说话。
海燕也有些担心地望了望刘瑞平,再望了秋月一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没有?”刘瑞平伤感地道。
“小婢想过,为了小姐的幸福,我们什么也不怕,无论将来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