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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2 / 4)

,启蒙思想家、科学家莱布尼茨不但认真阅读儒家经典,还直接跟在华的耶稣会士通信,以了解更多的孔学知识,他也成为第一个系统介绍周易和六十四卦的西方人;

另一位德国人、数学家沃尔夫更推崇孔子,认为中国“靠着治国之术(孔学)使这个国家在所有方面都超过了所有别的国家”,和使用拉丁文的莱布尼茨不同,他直接使用德语在各大学巡回演讲,影响更大。

有趣的是,孔夫子同样引起王室的兴趣,早在1688年,法国“太阳王”路易十四就派张诚、白晋等五名教士访华,这五人都是法兰西学士院的博学之士,在中国期间,他们积极学习、搜集中国政治、文化典章、制度,并参与清廷多项重要活动,张诚甚至8次陪同康熙巡视蒙古,并担任了中俄尼布楚条约的翻译,他们通过书信和回国陈述,更系统、更准确地介绍了儒学及其治国理论,在他们的推动下,儒学的“忠君思想”被主张大一统的路易十四大力推广,中国科举取士的制度也被一些王室采纳或考虑。

应该说,王室和启蒙主义者各看到了孔子思想和儒学的一角,两个“孔夫子”斗争的结果,是代表民意的启蒙主义者大获全胜,这种被善意误会了的孔学,也因此成为西方近代启蒙运动,甚至法国大革命的原动力之一。

同样有黑暗时期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孔学的传播,不同声音也越来越响亮。

一种声音来自天主教本身。允许中国教徒尊孔祭祖的政策在耶稣会中本有争议,到达中国传教较晚的圣方济各会出于争夺在华传教主导权的目的,不断在教廷和整个欧洲挑起对孔学的争论,目的是把孔学打成异端。其代表人物利安当(黎玉范)于1643年向教廷提出17项指责,将孔学贬为异端,尊孔称为偶像崇拜,要求教廷下令禁绝,他甚至喊出“我们到这儿(中国)是要传播福音,不是来做孔子门徒”的口号,使争论白热化。在这些声音的挑唆和压力下,教廷几经反复,终于在1704年11月20日,由教皇克勉十一世发出禁约,把孔学称为异端邪说,严禁中国教徒尊孔祭祖,并对违反禁约纵容此行为的传教士作出开革出教的威胁。此举非但激怒康熙,导致天主教在中国的被禁,也同样成为宗教势力围剿欧洲孔学的冲锋号。

在这种压力下,许多保守派人士开始以“亵du上帝”的名目反击儒学宣传。安松在《环球旅行记》中就侮蔑“中国人都是贼”,1700年意大利人费内隆《死者的对话》更杜撰了苏格拉底对孔子的痛斥;1723年,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一世以“反对圣经”的口实,勒令正在其境内巡回演讲的沃尔夫48小时内离境,否则绞死,一时间反孔声浪甚嚣尘上。

然而当时启蒙思想深入人心,来自教廷的指责反倒激发了各界对孔学的更大兴趣,沃尔夫在遭打压后非但未销声匿迹反倒名利双收,就是明证。

另一种声音则来自对孔学的理性思辨。法国大哲学家孟德斯鸠一方面称赞儒学重视道德、重视农业、崇尚礼教,一方面指出,其片面忠君思想将导致君主专权,并剥夺“人民的荣誉感”;对近代科学持怀疑态度的卢梭则认为,孔学使中国经济文化发达,而这种发达恰成为“道德败坏的温床”。和教廷出于宗教偏见的攻击不同,这些声音是理性思考的产物,虽然这种思考并非建立在对孔学的深入了解上,但这种思潮的出现,体现了欧洲人开始从盲从中清醒,开始重新架构属于自己的思想体系。

大革命、思想解放和工业革命,使得欧洲的政治、经济、文化突飞猛进,原先对中国的羡慕和景仰,也渐渐被轻蔑所代替,孔学也在这样的背景下在西方逐渐式微。

18世纪后期,德国哲学家赫尔德公开站出来反对“中国癖”,认为中国社会尚处于“幼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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