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荔枝肉,煞是好看,顺手蘸了两下揉上小扇的脸,“我见莓果用过,每次倒一点,在脸上揉开——哪,就像这样,额头鼻头都要搽到,慢慢的,会越来越水嫩,日头晒斑北风吹伤都能消掉。”
小扇的脸蛋几乎完全没在大胡子粗厚的手掌里,她呆愣愣地坐着,觉得头顶似乎有烟冒出来,脸越来越热,不知是血液自动涌上去的还是被槐树揉的,脊背愈来愈僵……
“手背也要搽,小扇,你天天做粗活儿,手都糙了,好可怜……”大胡子几乎要呜咽起来,握住她的两手,怜惜地又搓又揉。
凉凉的膏液变得火热,慢慢渗入肌肤,好、好想打个寒颤哦!背上酥酥的,像爬了蚂蚁,可是又僵得不敢动,怎么办?
楼江槐满意地放开手仔细瞧了又瞧,“这下好多了,很快就可以像白梨一样鲜嫩又水灵了。”
小扇偷偷吸了飞口气,怯怯地举起双手,“这、这里还有,要倒回去吗?”总不能都搽在脸上吧?少了会化进肌肤,多了可能连眉毛跟睛都黏在一起!
“来,给我。”楼江槐抓起她的手,将膏液都抹在自己的手心上,先往小明夜脸上拍了两下,“不能倒回瓶里,但也别浪费了。”
小童随便伸出手胡乱揉一揉,模样可爱至极,瞧得大胡子五叔口水涟涟,上前要亲,差点被一块木板拍到头。
“明夜,你现在没有以前乖了。”大胡子哀怨地控诉道。
小童仍是头也不抬地雕他的宝贝木板,上面的东西已渐成形。
“小扇,你先去睡,我去东屋给孩子们搽,以后你留着自己用,别傻乎乎地都给了旁人。”
小扇眼神飘啊飘地点头,“我知道了。”
楼江槐乐呵呵地到东屋去,不一会儿苦着脸回来,“好险,差点叫这些小馋鬼把我的手咬下来!”看看掌沿上几个清晰的小牙印,哭笑不得地吹了吹,还有点疼。孩子们没见过,闻到香还以为是吃的,幸亏他紧喝止住,不然他就成了独手楼江槐了,左看右瞧屋里只有小明夜一个人,便问:“小扇呢?”
“去睡了,五叔不是让她先去睡吗?”小明夜举起手里的木板给他看,“我雕的是什么了”大胡子五叔仔细观察、认真琢磨、费心揣测了好半天,先护住自己的宝贝胡子,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答:“是……猪?”
孩童笑玻Р'地点头,“没错,就是五叔你。”
楼江槐一进屋就看见都家的娇娇女正端丁杯茶送到楼三哥面前,而林彦的手里已最先有了一杯,然后……
“我的呢?”他不满地抱怨。
对,没错!最后才是他,每次都是最后,每次!
都家小姐含羞的目光飘来飘去,让他想起最近小扇的眼神也是移来闪去没个定点,干吗,人家那是明摆着倾心死林子,脸皮薄不敢说,只好眉目传情,小扇那是怎么了?不会也……他用力一握拳,如果小扇真有了心上人,他要把关!一定要严格把关!绝不能让小扇的终身幸福有任何闪失!
都家娇娇女开始找话说,先和林彦搭一句话,然后是楼三哥,最后才是他,他牙根发起酸来,“喂喂,我要到镇上去,谁和我一起去?”
楼三哥没空理他,他正忙着给林彦一个揶揄的眼神,都家小姐每次和林子接近都会拉上他,姑娘家害羞嘛,怕只给林子倒水沏茶说话太着痕迹,于是也顺便捎带一份给别人,他便很有幸地跟着沾一沾光。
林彦却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用看白痴的目光鄙视他,半讥半嘲。
“喂喂,你们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什么!”被严重忽略的楼江槐大吼,“我要进城,谁和我去?”
门口“唧唧吱吱”地响起一片麻雀声:“我去我去我去我去我去——”
被吵得头晕脑涨的大胡子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