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脑子里想的也是他,她忘不掉他,又不能和他在一起。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句初高中时期老师告诫女孩子不要早恋的话,程佳佳直到而立之年才明白其中真意。
到底还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看淡,才能放下。只为自己而活,不被感情奴役。
“佳佳,我想要你明白,我能做一名好爸爸,但是我可能做不了好老公。因为我给不了你很多的爱,我想我这辈子,不管再碰到什么样的女人,我都爱不起来了。”张军的声音里,有些苍凉和无奈。
程佳佳的心飘飘忽忽的,难道这一辈子真的就这样了吗?不谈情不谈爱,就这样与一个合得来的男人搭伙过日子。
正恍神中,石桥那端的树林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朝着河边他们站立的方向走过来。他穿着皮鞋,很不习惯地走在满是石头和沙土的地上,身形不稳。
程佳佳不相信地望着他,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幻觉。
“那小子是冲着你来得吧?”直到张军轻声打趣她,程佳佳才醒悟过来。
程佳佳激动无措的反应落在张军的眼底,他轻声笑了:“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放下,你还有机会,别学我,孤单一辈子。”
“你好,我是乾冰。”
“你好,我是张军。”
两个男人礼节性地打完招呼,张军就自觉地先走了。
两人四目相对,乾冰伸出双手把程佳佳轻轻揽在怀里。程佳佳把头枕在乾冰的肩膀上,贪婪地感受他怀抱的温度和身上熟悉的气息。乾冰一手揽着程佳佳的腰,一手抚摸她的头。
“对不起”,乾冰贴着程佳佳的耳朵轻声说道。
程佳佳摇晃着脑袋,她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庆幸,庆幸自己爱的人也正爱着她。这样的爱不需要太多,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傍晚,程爸爸回到家,刚走进院子,程佳佳就从屋子里跑出来,讨好地拉着他的胳膊。
“爸,乾冰来了,在家里。”
程爸爸的眼睛瞪地老大,这才看到院子里停着乾冰的车。黑色的保时捷卡宴和白色的雷克萨斯ES并排停在一起,黑的威武霸气,白的优雅亮洁,平时空旷的院子顿时充满勃勃生气。
程爸爸沉着脸,他想起今天张家父母热情的款待还有张军下午一直静默的神情。这种背信毁约的感觉,如芒在背,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但他看到程佳佳恢复光彩的眼神,脸色小心藏匿的喜色,只好把胸腔中腾起的一团火压了回去。
程爸爸一言不发的走进屋,程佳佳陪在一旁,乾冰主动走到堂屋的门口,垂手谦卑的站着。
“叔叔,”可以看得出乾冰有些紧张,“抱歉我没有提前打声招呼就过来了。”
“你来做什么?”程爸爸的语气很生硬。
乾冰看了一眼程佳佳然后镇定地对上程爸爸的眼光,“小妹和徐甘说您和佳佳回了老家,所以我就直接开车过来了。我来向你们道歉,我不该让佳佳伤心。”
乾冰的话说完程爸爸看了看程佳佳,她低着头,倔强而落寞。程爸爸满腹酸楚,他的乖女儿,他最优秀最骄傲的孩子,她的心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夺走了。
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并不能十分肯定,这个男人值不值得他女儿托付终身。他有多中意她,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如果他今天让乾冰留下来,在程家老屋过夜,那就等同于程家接受了这个人,默许了这份亲事。程家是乡下的小门小户,势单力薄,既不能成为程佳佳上进的阶梯,更不能成为她婚姻后的靠山。
程佳佳若跟了这个男人,一切就只能靠她自己。
程爸爸走到桌子前,斑驳的八仙桌上和堂屋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