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爹找到了。不然爹也做不出秘色瓷。
陈欣问吴山,那是在山中乱找吗?吴山道不是,他知是在栲栳山中,但不知具体方位何,便花了几日去寻。
女儿……你不可告知他人,切记切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说这番话时,吴山才笑了笑。吴山的笑容是那么无奈。
可听了袁争阳这番话,陈欣觉得吴山要防着袁争阳不如道理。
“争阳将宁儿当妹妹看待,何况宁儿还是救了争阳一命的恩人。争阳怎会伤到宁儿。”
陈欣瞪大眼睛。
袁争阳笑道:“宁儿姑娘,争阳说得可对。”
莫非他知晓?陈欣感到不可思议,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说道:“见到宁儿爹了吗?”
袁争阳摇头道:“早晨起来时便不见吴师傅。”
陈欣托起下巴:“今天要做什么,不用再往后山跑,可以休息一下了吧。”陈欣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了句,吴山不在,他是一大早便出门去了吧。可那么早,他能去哪。
正午的阳光不像盛夏时的强烈,几天没下雨让空气中多些干燥之意。院门前有马蹄声响起,陈欣看到一团白影停在院门前,待她眯起眼睛适才看清来人是徐嗣州,还有他身后跟着的人是他的下人周干。周干挑着一担行李跟着徐嗣州停下脚步。
陈欣连忙起身朝院门走去,徐嗣州也下了马,将缰绳交与周干。“宁儿姑娘。”徐嗣州道,“本官即将回程,特意前来告辞。”他作了一个揖。
是啊,他得到了他要的东西,当然会离开。陈欣道:“爹早间便出去了,尚不曾回来。”
“待吴老大回来,还劳烦宁儿姑娘转达本官的谢意。本官原想请吴大去京城的官窑里作活,可吴老大没有此意向。宁儿姑娘如见着他回来,再替本官说几句好话。宁儿姑娘若是想来本官府上,可到京城找徐府便是。本官告辞了。”徐嗣州说了些客气有礼的话,还向袁争阳作了个揖。
袁争阳还了礼道:“大人慢走,草民不远送。”
“大人慢走。”陈欣跟着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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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临近傍晚,天色也快暗下来,袁争阳从后山回来见宁儿一人坐于家中,便问吴师傅怎还不曾回家,也不知几时走的。陈欣便道:“宁儿不知,争阳,宁儿很担心。”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昨天夜里那番谈更像是生离死别之前的道别,或是说临终遗言。“宁儿万分担忧,想去山中寻找,可天色已黑,又怕连自个也会迷了路。”
袁争阳便道:“还是再等等,指不定师傅就回来了。”
半夜里陈欣醒来,仍不见吴山在家中。她睡不着,披了件外衣坐在桌边,油灯在暗时便拨了拨,让屋里亮堂些。可她拨了好几回的油灯,仍不见人。陈欣迷糊中趴在桌边打起了瞌睡。
那边袁争阳走了出来,见陈欣披着的外衣掉到了地上便捡起来替她盖好。他坐了下来,轻声自语道:“宁儿,你可曾知晓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或是说宁儿永远不知反到是件幸事。”
趴着睡让醒来之后的陈欣胳膊发酸腿也发酸,睁眼看到袁争阳同样趴于桌边,想来他是守在身边睡着了。吴山说一个人是善是恶,并非面相可以看得出来。陈欣知道,害人之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