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干一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你想不想调岗位?上市那块缺人手,如果想的话,我安排一下,算成本太累了。”
沈霖以为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核实了一遍:“调岗位?”
她看着沈遨点头,就拍着桌子笑了。“你是在要求我辞职么?”
“你怎么这么说?”
沈霖冷笑:“我自己也记不清我在过去的两三年时间里写过多少封岗位调换申请书了,可是每一次都给我打回来了,到后来心灰意冷,就乖乖地安心算成本。现在,公司对你我有私情是传得沸沸扬扬,在这个档口你让我去那个人人都想进的上市部?人要脸,树要皮,你这不是在逼我辞职又是什么?”
“想调岗位,为什么不和我说一下?我会安排的。”
沈霖反问:“你觉得以我的性格会去找你?况且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件事。”
两人陷入了沉默。沈遨掏出烟,点燃,猛吸了一口,“你就那么在意别人说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烟雾,透过那些烟雾,沈遨的俊朗的脸变得尤为陌生而疏远,致使沈霖的目光迷离,以为不认识这个男人,她心里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
“他们说什么又有什么要紧的?流言止于智者。再说,就算你我真的有什么,也属于正常范畴,你我都单身,不存在法律和道德上的偏颇。”
“但是,沈遨,你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如果没有喝酒,这样的话,她是断然没有勇气说的,现在想想今天喝酒就是壮胆的。他其实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做,只是魏征误解,同事误解而已,连解释也是徒劳,在他们眼里解释就是掩饰。
“如果是如你所说的,那我也只能说抱歉。我们也算是朋友吧,我只是……”沈遨盯着她,目光灼灼。
沈霖没有回避,接着他的话:“只是什么?只是想帮助我,或者只是同情我?我谢谢你给我加了工资,如果我升职是你争取的,那么我也要感谢,但是我不想辞职,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就如你所说,出去找一份工作可能不是很难,但要和这家公司比待遇,有点难。反正哪家打工都是打工,何况这家公司还有晋升空间,不是吗?”
沈遨掐灭烟蒂:“既然你不接受,那我也不会勉强,其实有近路可以走,你又何必绕弯路?”
沈霖低着头研究着碗里的宫保鸡丁,那些鸡肉和黄瓜丁在她的眼里慢慢变得模糊而不真实,就像看某个字,你越看会越觉得不真切,以为是自己拼写错误,然后才慢慢开口:“每个人的生活态度不同。”
出门时,沈遨执意要送沈霖出岛,沈霖拒绝,拦了一辆出租车,即使她有些醉,即使的士费的确很贵,偶尔腐败一回又何妨?她坐在后座上,摇下车窗对站在车边的沈遨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走得太近的好。”
很多时候你在拒绝一个人的同时,更多的是在拒绝自己,怕自己招架不住诱惑,会再次沉沦于可怕的情感漩涡之中,就如现在的沈霖。在回去的路上,她接到这样的短信,“假如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尝试重新开始。”
沈霖看着那行短信发笑,笑得眼角出了泪水,她回复了三个字“不愿意”。即使破镜重圆了也会有痕迹,况且在他眼里,他们的曾经也许连一面镜子也算不上。
对于一个不辞而别,并且见了面也没有任何解释的人,让她相信他什么好呢?尽管过去他们的感情看上去不是那么的轰轰烈烈,也远远没有小说那么刻骨铭心,但对于沈霖来说那种打击仍然是致命的,毕竟那是最初的,最美的。
也许没有承诺,就不必有什么交待。
第二天是周末,沈霖一大早就被客厅的争论声吵醒,仔细一听是公公和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