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玄靖面前。
忆琴个玄靖尴尬又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在玄靖开口之前,忆琴举起双手放弃地说:
“我错了,我立刻给你熬药去。”
忆琴老老实实地为玄靖世子熬药去了,小小的荒废的院子里只剩下天性沉默寡言的世子和生来不擅长言辞的翠玉,大眼瞪小眼。
夏日的午后温暖而暧昧的微风在两人之间慢慢地吹过,玄靖身体的痛楚在他的银针之下稍微得到了压制,于是勉强还能保持着平和清远的风度,淡淡地看着翠玉。倒是翠玉,刚才风风火火地找来了忆琴,心里对自己这种狗拿耗子的行为感到一种带着害羞的唾弃。忆琴那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下面的青黑色已经明显到翠玉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都很难注意不到了,即使是同样没有什么良心的翠玉也觉得自己硬是把忆琴从补眠的幸福时间里拉出来这样的行为很缺德。
玄靖看着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清冷的,带着点疏远,即使还有细微的冷汗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翠玉一直觉得,玄靖身上缺乏一种男子气概,太超拔太高雅而让翠玉这样自认为粗人的人本能地排斥。但是,此刻,玄靖惨白的脸色和眼底里隐藏的痛苦神色硬是让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多了几分人气。这个男人和她曾经见过的每一个都不一样,没有杀气,没有仇恨,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样子。
这样的玄靖,凭空给翠玉一种压力。觉得原本安静的小院让她全身不自在起来。
于是翠玉在玄靖面前痛苦地沉默了片刻之后,良心发现,于是丢下还在遭受着病痛折磨的玄靖,快步朝厨房追去。
南阳王府·厨房
忆琴一脸无奈地看着跟着自己身后一脸无所适从的翠玉,摊着双手问:
“翠玉姐,你不觉得你出现在厨房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吗?”
翠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忆琴,目光在她的黑眼圈下停留了片刻后,非常淡定地开口以默默掩饰心中的愧疚。
“我要帮忙。”理直气壮,顺理成章,天经地义。
忆琴嘴角无声地抽搐了片刻,狐疑的目光在翠玉那靠劈柴劈树劈人练出来的一双布满厚厚的硬茧和伤痕的手掌逡巡了一会儿,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呃……”忆琴搜肠刮肚地思考着有什么事情是翠玉可以做的。
翠玉的目光简单地在厨房扫视了一圈,然后带着些许安抚性地说:
“我加入鬼绝之前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了,不要看不起我,翠玉我也是上得厅堂上的厨房的人。
信你才有鬼!和你一起这么多年了你的那些个前科我还不知道?!忆琴赶快把下一口气默默地咽在心里,然后挺着一双浮肿着漂浮着青黑色的眼睛对忆琴明媚地笑着,然后和蔼含蓄地对翠玉循循善诱:
“忆琴自然感谢翠玉姐姐来帮忙的,只是就这么一点事情,忆琴自己做就够了。”
翠玉冷冷地哼了一声,犀利的目光扫过忆琴明媚的笑脸,硬是让忆琴全身微微瑟缩。
这眼神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天下有人不惜威胁别人以求得可以帮忙,这种事情只能说明这个人要么人缘太差,要么能力太差。很遗憾,翠玉是两者兼备。
没通过啊?忆琴看了看翠玉的反应,再叹口气,一边把天山莲,风竹泪放进银吊子里,然后指着灶台上的一只小药罐说:
“那麻烦翠玉姐姐用这个药罐烧一壶水,水开以后把这些药分三次放进去,每一次都是先等水开,放药,然后冷下来再……”没说完,剩下话的全部卡在了喉咙,再也说不出来了。
翠玉已经自顾自地把两堆的药一股脑的往药罐子里一丢,就喜滋滋地往里面冲水……倒药烧水,谁不会啊,想翠玉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