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雙方來到了學生會堂。
為了公平公正的原則,裁判方不是華國人和國人,而是俄國人,高大雄壯和著北極熊有得一拼。
辯論會的第一場,是由季言之和國國防生隊的金髮少年,進行的辯論。
金髮少年神色傲慢,那雙蔚藍色的眼珠甚至帶著輕蔑不屑,一出口就是流利的美式英語,字字珠璣。
季言之依然保持著微笑,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一開口,硬是將傳統華國問候語完美的融和到了一連串國語中。只聽得金髮少年目光呆滯,找不到東南西北。
充當翻譯的大三學姐好懸沒憋住笑。
——學弟啊,知道你嘴皮子利索,很少有人能夠說得過你,但是你也要好好練習國語啊,你操著鄉土味兒濃濃的普通話,說得外賓啞口無言,你不覺得……
——好吧,學弟就是學弟,一點兒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季言之帶著特色華國問候語的反駁一落下,在場參與圍觀的學子們全都笑了起來。
金髮少年和他的三位隊友沒聽懂,不約而同流露出的『你在說什麼?』『能不能說terpret』的黑人問號臉。季言之唇瓣微勾,顯然極其滿意的做出了他的最後結束語。
「以上是我的觀點,如果覺得有哪些我沒有說到,歡迎指出。我華國乃是禮儀之邦,講究的是以德服人。」
這話是用純正的英語說的。
這樣說的目的不過在於表明,自己的英語並非不好,而是不想說而已。
這是內涵。顯然跟著國外交部一起訪華的國國防生不是傻瓜笨蛋,領會了這樣含蓄的內涵,一時之間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沉不住氣啊!
在場看戲看得歡的觀眾們,腦子裡不約而同的划過這樣的念頭,手上卻不停歇,掌聲雷動,久久才停止。
金髮少年率先回過神,用充滿了歉意的眼神看向了他們的領隊隊長賈艾斯沃爾頓。
其實賈艾斯沃爾頓也沒有想到第一回 合開始,就讓京市外語學院的大二學生占據了優勢,並沒有生金髮少年的氣,而是衝著他安撫一笑,然後衝著旁邊坐著的黑髮,明顯是混血兒,帶著一副金框眼鏡,明顯裝斯文,但因體型限制,顯得有些裝樣兒的男孩,用眼神示意。
黑髮男孩瞭然,推了推金框眼鏡,取代了金髮少年的位置,率先開口用流利的華語說出了辯題的後續補充,主要針對季言之內涵得讓人(特指他們)聽不懂的答辯。
『誰來幹掉這個二鬼子?』
『還是你們讓讓,我繼續來?』
季言之轉而看向了同樣看著金框眼鏡,但明顯雋秀不凡,文者氣質濃厚的蘇弘鈞,眼神示意。
蘇弘鈞唇瓣微勾,露出微妙表情。
『還是我來吧!』
蘇弘鈞同樣以眼神回應季言之後,開口用流利的英語答辯。
作為很自律的新世紀五好青年,蘇弘鈞本質其實和季言之一樣,都是焉壞焉壞的那種人。同季言之用流利的英語作為答辯結束語一樣,蘇弘鈞也是為了展現自己的語言功底。
反正咱們京市外語學院的學子,不是不會英語,相反都說得異常流暢。先前之所以用英語,主要是講究禮尚往來。誰讓作為提問的金髮少年神色傲慢,一開口就是地道的美式英語呢。
他們用帶著鄉土味兒的華語反擊有什麼不對?
現在他又在二鬼子出口用華語提問的時候,用流利的英語反擊有什麼問題?
畢竟要禮尚往來嘛。
蘇弘鈞深藏功與名的推了推眼鏡,心中卻想,是時候嚴格訓練季言的普通話功底了,你說說,作為外交部內定的翻譯官,普通話還帶著地方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