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
——誰說了年齡越大越會疼人,還女大三抱金磚。這麼兇殘,分別是金錘。
賈蓉淚目,那焉兒吧唧的犬類小眼神讓秦可卿很想笑,但是依然穩住了。面上很是不動如風的道:「行了,念你是初犯,我懶得跟你計較,一會兒自己去你爹靈前好好的跪著,等……」
秦可卿看向了林黛玉:「林妹妹,最近甄家蹦躂得有點兒歡,依著小弟的性格多半已經磨刀霍霍,他可說過什麼時候將甄家打落塵埃。」
林黛玉:「今兒出門來見姐姐,師兄告訴問過我,甄家和賈家有什麼老親關係。」
「老親關係?沒聽說過啊。」秦可卿蹙眉看向了賈蓉。
賈蓉也不是個蠢的,事實上他要比真鐵憨憨賈璉聰明那麼一點點,只不過寧國府對比榮國府來說,人丁凋零啊,以至於錦衣玉食自小就腐蝕了他的智商,從來都只想靠著家世躺贏。
就好比這回兒吧,明明知道薛家那薛蟠是個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的呆霸王,找他一般都和正事兒沒什麼搭邊。偏偏賈蓉因為自己身為寧國府嫡子嫡孫的身份,認為自己無所畏懼,結果……呵呵噠,如果不是秦可卿反應快速,只怕賈蓉身上會背個孝期淫亂,不孝,枉顧人倫的罪名。
即使是即將正名的長公主駙馬又如何,少不得會落得廷杖五十,貶為庶民的罪責。
賈蓉好不容易在自己神仙妃子似的媳婦『教育』下醒悟過來,如今自然是嚇得魂不守舍。
秦可卿一問,他倒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只不過組織語言卻用了好一會兒的時間。
「唔,好像奉聖夫人(甄母,封號)的大兒媳婦姓王來著。」
秦可卿:「還有呢?」
賈蓉搖頭:「不太清楚,據爹爹生前所說,甄家特別是甄應嘉甄大人只喜歡和政二叔那一房多多走動。平日裡和赦叔、寧國府很少來往,只有用得到的時候。」
秦可卿挑眉:「何謂用得著的時候?」
賈蓉朝著秦可卿討好一笑,支支吾吾的說起話來:「就是,就是,可卿啊,我娶你的時候,他們稍微搬了一點忙?」
秦可卿挑眉,她就是她一個六品小官的養女哪兒來的機會入『貴人』的眼,嫁到國公府去,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不過她的相公真的是個蠢的,她想問的是榮寧二府幫甄家暗地裡做了什麼事兒,而不是甄家幫榮寧二府做了什麼事兒……
秦可卿搖著腦袋,看向了林黛玉。
「林妹妹,看來還是得找璉二叔、璉二嬸,這個憨憨,腦子裡就沒記著正經的東西。」
林黛玉掩嘴偷笑,可不是個憨憨嗎。不過倒和師兄說的那樣,適合秦可卿。畢竟啊,秦可卿的心眼兒也是多得像馬蜂窩,就適合賈蓉這種傻乎乎、好糊弄的鐵憨憨。
「師兄已經寫信了,想必過了幾天璉二表哥和璉二嫂子就會來金陵,到時還要靠姐姐,你幫著我好好招待呢。」
林黛玉是守父孝,自然是戰戰兢兢,不穿花戴綠,不沾葷腥,處理瑣事學規矩之時,還要抽空給林如海、賈敏兩口子抄寫佛經。可以說一天十二個時辰,每個時辰林黛玉都安排得妥妥噹噹,就算有時候和著季言之相處,那也多半是兩人共處一屋,很有默契各干各的。
而季言之本身就是個心大的,就算是私事或者直指人心的算計,他都不會怎麼瞞著林黛玉。
也幸好,早在知曉季言之『先太子遺孤』的身份時,心思剔透的林黛玉就知道自己該學什麼,該做什麼。人呢,活一輩子,哪能不歷經風雨,哪能不學著長大,季言之已經將自己所能夠做的全部都做了,只要不過於的秋風悲月就能追攆上,林黛玉還能夠不努力嗎。
至於秦可卿,她守的孝,也算父孝,可是與林黛玉的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