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嘆氣的說了當初的對話。
王淑芬哎呀倆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倒忘了黃氏的那娘們,又蠢又毒的本性了。倒真的幹得出賣了自家姐兒,又打二房、三房姐兒注意的事情來。」
越這麼說,不光梅氏坐不住了,就連一向風風火火的王淑芬, 也是一刻都坐不住,直接騰地起身,就準備往外走去。
「你幹嘛。」梅氏趕緊叫住她。
「不行,我得找人打聽情況。」王淑芬想也沒多想的回答道。
梅氏:「……」
\說得倒輕巧。」梅氏趕緊拉著王淑芬坐下,開始攀扯道理。「我們現在說的一切,都只是猜測。到底黃氏是不是如我們所揣測的那樣黑心爛肺,都都一個未知。去打探消息,怎麼打探?不怕打草驚蛇?」
「怕個屁。」王淑芬臉色不好,語氣也不好的道:「妯娌十多年,我們倆誰不知道,黃氏歷來想得美。我們倆生的姐兒,不說美若天仙,但也勝在小家碧玉吧。而且皮膚白,就跟羊脂白玉似的,特別的細膩光滑。不是我這做娘、做嬸娘的喜歡吹噓,咱家姐兒不光大戶人家嫁得,就連宮裡的娘娘也是做得的,黃氏那黑心爛肺的玩意兒,難保不打主意。」
理是王淑芬說的那個理。問題是,該怎麼做才不打草驚蛇。
梅氏想了想,只能再說一句:「咱們從長計議好嗎?」
王淑芬點頭。於是得,這一從長計議,就從晌午一直聊到了傍晚。等季言之扛著一把小鋤頭,背著塞得滿滿的小竹籃『嘿咻、嘿咻』喊著口號回來的時候,晚飯居然都沒有做。
季言之目瞪口呆,摸著已經『咕嚕咕嚕』作響的小肚子,委屈兮兮的道:「想吃雲吞麵。」
王淑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是阿娘不好,餓著咱們言哥兒了。阿娘這就叫你二姐姐、三姐姐和麵包雲吞。」
季言之雙手捂著肥嘟嘟的腮幫,深沉的嘆了一口氣。
「阿娘都不問言哥兒今天扛著小鋤頭背著小竹籃出去幹什麼嗎?」
季二姑娘笑眼瞄著肥嘟嘟、圓滾滾,長得結結實實的季言之。「阿娘不知道,可二姐知道。」
季三姑娘也道:「三姐也知道呢!」
季言之果斷把眯眯眼瞪成了豆豆眼。
「不,你們不知道。」季言之很傲嬌的哼了哼。
「你不就是出門去挖竹筍了嗎?」季四姑娘歪著腦袋,不解的道:「怎麼?沒挖到竹筍,挖到了金銀財寶?」
王淑芬的陪嫁房子雖然在小縣城,但比較偏僻。附近除了有一所私塾外,還有一片竹林。一年四季除了冬季外,都有不少的竹筍供周圍住戶挖掘。不過現在已經到了秋末,秋筍的量並不是很多,依著季言之目前的小短手小短腿兒,又不讓姐姐們幫忙的德性,幾個大的姐姐一直認為季言之估計沒挖到竹筍,不然背著小竹兜、扛著小鋤頭,咋還跑得那麼快。
「……四姐姐,你真聰明。」季言之故作驚奇的道:「怎麼就能猜到我挖到金銀財寶了呢!」
此言一出,鴉雀無聲。好一會兒,王淑芬才從懵逼中回過神,趕緊拿過那個裝得滿滿當當的小竹籃,倒扣往地上一倒,好傢夥,嘩啦啦的掉出幾根小黃魚,又掉出一串純正,還是粉紅顏色的珍珠,以及幾錠銀元寶。
眾人:「……」
王淑芬仿佛受到了驚嚇,整個人恍恍惚惚紅紅火火。她虛弱無比的往梅氏身上倒去,梅氏趕緊支撐住她。季二姑娘則反映十分迅速的將院門給栓上,和季三姑娘、季四姑娘幾個大的姑娘收拾被王淑芬剛才豪邁傾倒在地的金銀財寶。
毫無懷疑季言之有說假話的可能,只相信她們的阿弟運氣極好,相信她們的阿弟去挖竹筍,結果竹筍沒有挖到,卻挖到了足夠讓全家生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