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死的面熟法。這種感覺女兒只有在皇帝舅舅以及……」說道此處,王采檸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眼季言之,發覺他神色中並沒有不高興的成分,不免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行了,早就不放在心上的人,我根本不會在意。」季言之笑了笑,道:「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否認過我的偏心。」
「父親才不偏心呢。只是某些人並不值得你對她好罷了。」
季言之目光隨著王采檸的話語,落到了大唐將士們的身上。卻不想落到了薛平貴的身上。就好像這方位面世界的天道故意要向季言之展示它所選定的天道之子是好的一樣,季言之看到薛平貴的那一刻,復現的居然是『這位將軍穿著盔甲,看起來真是英勇不凡。』
季言之:「……」
「瞎了瞎了,猴子穿人衣,果真比人裝得更像人。」
季言之嘆息外加毒舌一把,就將視線安放在其他人的身上。
不過這一挪開,不知怎麼的又落到了薛平貴的身上。
季言之:「……」
——沒完沒了是不是,再這麼噁心我,信不信我讓你看重的活蹦亂跳辣雞直接變成不能直立行走的辣雞。
季言之是真的覺得多看薛平貴一眼都噁心,更別說他現在還被這方位面世界的小天道橫插一竿子,影響了他看了薛平貴兩眼。季言之心情頓時變得十分不爽利起來,恰好這時,季言之暗中培養出來的好手附耳說了幾句話,季言之也就順勢帶著王采檸離開城牆塔樓,回到了王府處理瑣事。
這次出征領兵的是一位十分英勇驍戰的將軍,很有意思的是,這位劉將軍和著薛平貴的生母,已經去世的劉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說起來劉妃還要叫他一句弟弟。
或許是這份血緣關係作祟吧,反正這位十分驍勇善戰的劉將軍,看薛平貴那叫一個順眼。大軍開撥抵達西涼邊境的時候,劉將軍便破格將薛平貴從管理百人的小頭目提拔成了他身邊的親衛。甚至商討部署兵力的各種會議,都叫了薛平貴參與。
魏虎對此很不滿。
不過再多的不滿,魏虎卻並沒有當即就發作起來。季言之早就防著他腦子不清楚中了某些人的算計,成為塑造薛平貴威名的踏腳石,所以出征之前不光季言之給魏虎反覆強調,就連王銀釧也是耳提面訓。
這麼連環轟炸下,魏虎總算學會了用腦子。當然,依著魏虎原本的腦子,所謂的用腦子,也不過是想出了不再明面上找薛平貴的麻煩,而是暗地裡各種陰險手段倍出。
或許這就是劇情的慣性吧,薛平貴命中注定就該成為俘虜到西涼當十八年的駙馬。因此即使按照季言之眼光來看,魏虎上的各種陰損算計是上不了台面的。可恰巧就是這樣上不了台面的陰損算計,魏虎居然一算計一個準。
先是同原劇情一樣,薛平貴在軍中飽受同僚排擠。然後薛平貴為了不『傷及』劉將軍的顏面,基本上都忍了下來。本以為忍的後續發展怎麼著都會和在長安都城時一樣,最終都會成全他謙和,大度的名聲。可奇怪的是,偏偏薛平貴的名聲並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多兵油子相信了魏虎派親信之人宣傳——他是個虛偽做作的小人。
薛平貴越來越受同僚排擠,同僚們都說他仗著是劉將軍的親信強占同僚的功勞,明明上陣殺敵很少有他,偏偏次次論功行賞的名單里都有他。
同僚人也是凡人,戰場之上拿命闖來的封妻蔭子,自然看不慣薛平貴這種踩著他們,瘋狂搶功勞的行為,自然而然薛平貴第一次上戰場,就遭受了暗算,背面收敵中了好幾隻暗箭。
這是季言之親自動手射出的弓箭。
自從城牆上被接連的噁心了兩回,季言之就下定了決心,讓薛平貴這一輩子都待在西涼當駙馬得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