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不服管教的女人們有樣學樣兒,回家之後青壯村民們不光狠揍了一頓買來的媳婦,還找出繩子鐵鏈子,重新將差不多已經老實下來,活得很麻木的媳婦當牛馬栓起來。
或許是被打怕了吧,各家各戶被買來的媳婦兒根本就不敢反抗。即便不被當成人來看,可為了活命,她們還是把自己活得沒麻木不仁,好像只有這樣,她們才能夠活著一樣。
季言之、陸佳音窩在距離村頭不遠處的草叢中一動不動。
草叢的雜草很深,再加上塗抹了能隔絕氣味防蚊蟲的草藥膏,一動不動就像木偶一樣蹲在草叢中的二人,並沒有被陸陸續續到水井裡打水的人發現。
村民們像驅趕牛馬一樣吆喝女人打水趕緊回家做飯。
女人們沉默不吭,慢慢的提著笨重的木桶,將含有迷幻藥粉末的井水分別帶回來。
迷幻藥劑由於是純植物提煉,沒有任何人工化學成分,帶著植物所特有的清香,能夠使水喝起來口感更佳的甘甜。用摻和了迷幻藥劑粉末的水做飯,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哪怕是手藝最差勁的人,也能夠做出美味佳肴。
而且很有意思的是,女人們做飯,往往是不能第一時間吃到的。
因為整個村子都靠販賣婦女兒童解決娶媳婦問題的牲口們,比村外邊的男人更加的大男子主義,打罵女人都是家常便飯,怎麼可能允許生育、傳宗接代的工具與他們同桌吃飯。而這也造成了整個小村子的青壯以及老者全都倒了,只能被允許吃些殘羹剩餚的女人們卻全都意識清醒。
女人們跌跌撞撞的衝出家門,就這樣聚集到了一起後,卻基本上都是茫然無措。
也不知是誰率先起頭開始啜泣,女人們紛紛開始嚎嚎大哭。
淒涼又帶著得出牢籠的慶幸,聽似瘋狂卻也有今後該何去何從的彷徨。
「把那些惡魔綁起來。」
陸佳音牽著季言之從草叢中走了出來,相比大部分人的茫然無措,經過幾天休整的她明顯精神頭兒還不錯。
不過精神頭兒不錯,並不代表陸佳音對於這小村落就不憎恨,不恐懼。
她提到惡魔的時候,身子微不可微的顫抖了一下。很輕微,也就只有被她牽著的季言之感覺到了。
季言之沒有揭穿她的意思,所有痛苦與磨難都需要自己走出來,旁人說再多做再多也比不上自己想開。陸佳音還好,起碼她選擇面對,而不是像其他同樣被拐賣的女人一樣在等待救贖的過程中逐漸麻木變成行屍走肉。
季言之的目光直直的朝著一家破爛的磚瓦房看去。
那是他生母秦香草目前的『家』。
季言之沒有相認的想法,因為早就在小季言被她夥同姘頭第一次賣掉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母子親情就已經一刀兩斷。即便此時的秦香草已經被生活折磨得瘋瘋癲癲,季言之也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她的下場令人嘆息,卻也應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至少在季言之這兒,是不會有任何同情可憐她的情緒產生。
季言之默默地收回了視線,他像個真正靦腆內向的八歲孩子一樣,低垂腦袋,用餘光盯著自己沾滿了泥土,露出了腳趾的破布鞋。
這時候,聚集在一起的女人們紛紛有了動作。
她們摘下用來栓住她們的繩子鐵鏈子,將整個村子所有處於深度昏迷的人不拘老幼全部捆綁起來。然後又重新聚在一起,商量怎麼離開罪惡之村。
「孩子怎麼辦?」
其中一位臉上有疤的婦女畏畏縮縮的開口問。
她生的是女兒,是這個村子比被拐賣婦女稍微高一等級的存在。如果她把女兒留下,在她們將通往村外的唯一通道——吊橋燒毀的話,男孩子們還好,可是女孩子,等到她們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