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陳玉蘭那破爛貨給帆娃子戴的綠帽還少嗎?偏偏帆娃子還就蠢得一直認定陳玉蘭是個好女人。」季奶奶搖搖頭,很是感慨的道:「我也懶得跟他爭辯,反正養老啊,我就沒指望過他。」
「那奶奶打算怎麼辦?」季宇開口道:「我和哥哥都很想放任,吃瓜看戲呢!」
季奶奶白了季宇一眼:「吃瓜看戲,就陳玉蘭那個心性能容忍你們吃瓜看戲?瞧著吧,等生下來後,一定會說她上了年齡同時照顧不了兩個孩子,正巧劉曉麗有考首都大學的想法,一定會說什麼看在帆娃子的份上讓我們照顧劉曉麗一二。」
季宇目瞪口呆,季言之則是若有所思的點頭:「奶奶是從小宇親媽的身上悟出的道理?」
季宇側目看向了季言之,眸光深深,好不複雜。
「哥,你和奶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別賣蠢。」
季言之順手又給了季宇一個爆棗。
「奶奶說的的確很可能會發生,但即便發生了又如何,只能說陳玉蘭想得太美好。」季言之冷哼,笑得好不嘲諷的道:「到時搬到守衛森嚴的研究綜合住宿大樓去,平日的一切生活所需都靠供應,看已經榮升少將的季雲帆能夠為了他繼女找得到我們不,綜合宿舍大樓可不是外人能夠隨隨便便靠近的。」
季奶奶臉色緩和了起來。
「對對對,搬到綜合住宿大樓去。我這把老骨頭啊,也不是怕了那個陳玉蘭,主要是那種人,和她打交道都嫌惡臭,偏偏明面上的關係還不那麼容易斷清。」
想到這點季奶奶又是一嘆。
雖說她決定不與那個叉燒兒子過多的接觸,但始終下不了登報斷絕關係的決心。
季奶奶不想認季雲帆這個兒子,卻也不想因為她決然的舉動影響到季雲帆的仕途,所以避得遠遠地最好,只不過因為陳玉蘭的這通電話,季奶奶到底越想越氣,也就越意難平,乾脆就要了那張關於季雲帆的全方面的體檢報告,給寄到了季雲帆所在的部隊去。
陳玉蘭本身是有工作的,海口市的小學老師。她的姘頭就是她的同事,不過由於陳玉蘭要豎立顧家好女人的人設,因此陳玉蘭基本上都會回基本上算是她和劉曉麗母女倆常住,位於海口某個高檔小區的家。
季雲帆很少歸家,陳玉蘭又謹慎,即使因為寂寞難耐,越矩了那麼幾回,但她可不像秦香草沒腦子到出軌都出得人所皆知。
陳玉蘭很小心謹慎出軌都是和同事用假身份住賓館,又加上社會高速發展,大城市的人遠遠比小縣城開放得多,所以一直都沒被人發現她一直在出軌,沒誰可超越。
而這回陳玉蘭懷孕的那一個月,季雲帆是回來住了半個月的。陳玉蘭又只和同事來了那麼一回,自然也就無比確定自己懷的是季雲帆的骨肉。所以陳玉蘭就這麼的飄了,居然腦子不清楚的跑去跟季奶奶說。
只能說天要人滅亡必先讓人狂,飄著的陳玉蘭可不狂了起來了嗎,直接就讓季奶奶惱火之下做出把季雲帆的體檢報告往部隊上寄的事情來。
記住是部隊哦,而不是他和陳玉蘭結婚以後在海口買的房子,也就是說季雲帆接到季奶奶寄給他,足以讓他感覺天塌下來的體檢報告時,陳玉蘭還一無所知,還很高興的和閨女劉曉麗商量怎麼通過季雲帆讓季奶奶開口答應讓劉曉麗通過借住的方式提前往首都發展。
先不說老季家的祖孫三人已經跟這邊撕破了臉皮,就說陳玉蘭這無視過往還善於自我調節的厚臉皮,真的無出左右,一般人比不上。所以真的不怪季言之、季宇兩兄弟一心想吃瓜看熱鬧的心態了。
畢竟在這兩位大佬眼中,陳玉蘭簡直比唱戲的戲精唱得還要精彩!
因為那份體檢報告,季雲帆頹廢了很久,最終下定決心